她本来就瘦,加上离开中原水土不服,这些天瘦得骨头都硌手。
眼看对方就要伸手摘她的裹巾,正打算鱼死网破放手一博时,掐住她的那只手上又多了一只手,原来,旁边竟有个眉眼不错的男人来替她解围。
也不知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就见头领神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摇摇头松开了手。
然后又说了几句别的,这才带着他的人一下子走了干净。
我放心,不会真的让冷凝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的。
商人们散开,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各忙各的。
鱼落后知后觉猜测给她解围的人或许便是害她如此的人,索性撕破脸直接问:“你说什么了?”
“呵……还不算太笨。”穿着灰衣灰裤的男人不是庄成霖又是哪个。
电光火石之前,庄成霖被人向后猛拉了一把,没人瞧见射干如何出的手,只见到这个包裹得格外严实的高个子没站稳一下,膝盖一弯就重重地扑倒在地。
是个高手,她心里一冷。正全身戒备打算起身反戈一击,谁知又来了一位身材凹凸有型的姑娘,她没说话却递给鱼落一只中原女子才穿的鞋子。
该死,他们竟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你不必乱猜,我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在几年前。我鞋子丢了,你帮我……找了一双新的,还记得吗?”李怀萱平静地看着她。
鱼落吃了一惊,她的消息是李怀萱已经死于漠北攻打容县那次,看来假消息是朝廷怕丢了颜面或者受到要挟(毕竟流放的她身上有皇家血脉,眼睁睁看着死在敌国手里传扬开也不好听)故意放出的。
可是她怎么会跟在庄家人身边?难道不应该跟着漠北……果然,庄家人已经和漠北王庭勾结。
庄成霖观察着鱼落丰富的眼神变化,他觉得更好奇了,她到底是谁?为何单枪匹马也敢涉险?
“点了她的穴出了这里便用绳子绑住手,天色不早了,吃点干粮就不要煮粥了。我算过今日恐有沙尘暴,我们辰时以前必须到达卡拉卡部落。”庄成霖收回目光吩咐射干后离开。
鱼落不死心又对上了射干,却在五招内被点了穴,倒入李怀萱的怀里。
附近有路过的人恰好看过来,他们就演出一副“他生病了”的模样,而后稳稳地驾着浑身麻痹的鱼落去了一旁的帐篷。
“因为心中有恨所以便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叛国!”鱼落忍了半天才对李怀萱开口。
“看着她,我再去帮公子打点行李和吃食。”走出帐篷前,射干停步头也不回地试探:“你……该不会放她走吧?”
李怀萱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是你重要还是她重要?”
射干嘴角向上微微翘起,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我不会让他们越错越多,我会阻止这一切的,你信我!”李怀萱对着鱼落小声说。
鱼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不到最后一刻怎辨忠与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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