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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玄正悲剧

  虞紫鸢白了一阵脸之后,肚子都有些抽疼,但她这个人不服输,硬是忍着不说,恶狠狠地盯着水镜。

      她倒要看看,将来她是怎么误了江家的?!

      “玄正年间,温氏搞出了一个新的行政机关,名叫监察寮。与后来敛芳尊搞的瞭望塔相似,不过因为温氏态度比金氏强硬,因而这一项惠民政策,在当时的仙门中,名声很是不好。”江氏长老为这位小萝卜头讲解道:“温家势大,许多家族一听温家要设监察寮,都厌恶反对。不过因为温家监察寮长期驻守的修士只有几十到一百,大的仙门世家不放在眼里,小的仙门世家又反抗不能,所以温昭成功的在各处设下了监察寮。”

      “温昭派侍女王灵娇以独眼风筝为借口,敲开莲花坞的大门,温家修士二十人,包括温逐流在内,进入莲花坞~”江氏长老不知是第几次讲这段历史了,明明这么荒唐且痛心的往事,他却能波澜不兴的讲出来:“大家说一说,温昭为什么选一个侍女打前锋啊?”

      一个小萝卜头咬着手指说:“我爹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江长老咳了两声:“我们莲花坞不歧视女子。”

      水镜之前的人暗自嘀咕,你们江家出了一个‘最穷仙督’,为了钱大搞什么男女平等,变着花样从女人手里抠钱,要是再搞什么男尊女卑,那就是啪啪啪打自己的脸了。

      江家在此被人想起那个所谓的‘最穷仙督’,一个个面皮发热,江枫眠咳了一声,想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水镜中的江长老发表了一下莲花坞的官方言论,紧接着讲:“但虽不中,亦不远矣。”

      “在我江氏先祖江梧未变革之前,女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女子不能当宗主,不能出任宗族长老,就连散修中的女子,即使修为再高,也很少有人请。玄正时代有名的女修——藏色散人,同样因为女子身份,在仙门民间都行动不便,若不是有我江氏客卿魏长泽,还有她儿子夷陵老祖魏无羡,史书上不一定会有她的名字。”江氏长老也是个奇人,先是贬低了一遍玄正年间男尊女卑的陈规旧习,然后大肆吹捧江梧先祖开历史先河,大搞男女平等的壮举和重要意义。

      后人在水镜中大肆嘲笑,水镜前正宗的玄正人也沉默非常。

     被点名的藏色散人发表意见:“如果他的最终目的不是钱,那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江枫眠一脸尴尬,虞紫鸢扭过脸去不听不看。江梧从女人手里抠钱用,做了也就做了,偏偏还被子孙后代肆意吹捧,抬高到开历史先河等壮举的程度。

     真是太羞耻了~

     江梧还没有影子,他的那份儿羞耻,就只好请江枫眠和虞紫鸢代劳了。

     水镜中的江氏长老终于结束了对‘最穷仙督’的吹捧,回到正题上:“一个区区侍女,即使出自温家,也不会引起江氏太多警觉。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兵法诡道,不外如是。”

     “鬼道?”小萝卜头们争先恐后的发言:“先生,我知道!鬼道可以召唤厉鬼,炼制凶尸,怨气戾气都可以化为己用,可厉害了!”

     江氏长老纠正:“是诡道,不是鬼道。鬼道不过是借鬼神邪凶之力,有甚厉害?诡道才是千变万化,要人性命的杀戮之道。”

     诡道?

     鬼道?

     鬼道能招厉鬼,驱凶尸,已经是他们能想到最凶残的修炼方式了。后人却评价诡道还在鬼道之上?

     诡道又是个什么道?!

     水镜前的众人面面相觑,如今只修灵气的灵修终究是太弱。

     江氏长老没在诡道上多停留,接续给这些小萝卜头上课:“即入莲花坞,那应该怎么办,才能将莲花坞从内到外打开呀?”

     小萝卜头们对此依旧摇头,江氏长老叹气,这一届的小娃娃,依旧没有一个能修诡道一点儿皮毛吗?

     “先生给你们放一段录像,乃是当年莲花坞第一次遭劫前最后的录像。”江氏长老在自己的讲桌前摆弄一个黑色的方块儿一阵,他身后摆着温江两家对峙兵力的地图散开,一张老旧的黑白图片出现在墙上。

     那幅图上似乎是几个少年在射风筝,远远的一个姿态妖娆的女人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闯入。

     画面慢慢散开,图片不再是黑白。

     天上最后的余晖落下,紫衣年少的魏无羡右手搭了个凉棚在眉间,道:“收了吧,吃饭去。”

      江澄道:“今天这么早?”

      魏无羡把弓扔了,坐到地上,怅然道:“没意思,刚才哪几个名次最末?自己去捡。”

      战绩最差的几名师弟调侃几句,哈哈着出门去捡风筝了。江澄站着,魏无羡坐在地上,魏无羡道:“江叔叔今早出门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赶得上晚饭吗?”

       今早江枫眠和虞夫人又吵了一场。说是吵架也好像不对,只是虞夫人单方面发脾气,江枫眠始终还保持着一点风度。

      突然,几名少年冲进了莲花坞的校场,惶惶嚷道:“大事不好!”

      这几人正是方才出去捡风筝的几名师弟,魏无羡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江澄道:“六师弟呢?怎么少了一个人?”

      出门时跑在最先的就是六师弟,可现在他人却不见了。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他被抓走了!”

      “抓走了?!”

      那名少年道:“刚才我们出去捡风筝,风筝掉到那边去了,老远了。我们找过去,看到有几十个人,是温家的人,穿的都是他们的衣服,有门生有家仆,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的。她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上面插了一支箭,看到我们就问这风筝是谁的。”

      另一名少年道:“这只风筝是六师弟的,他就说了是他的。那个女的忽然变脸,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这就叫手底下的人把六师弟抓走了!”

      魏无羡道:“就这样?”

      众少年纷纷点头,道:“我们问为什么要抓六师弟,那女的不停地说他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吆喝着让手下人把六师弟押走,我们没办法,就先跑回来了。”

      江澄骂了一声,道:“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吵什么,一天也不让人清静!”

      虞夫人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江澄道:“阿娘,温家的人来了,六师弟被他们抓了!”

      虞夫人道:“你们喊那么大声作甚?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

      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

      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正是上次在岐山被魏无羡一掌打飞吐血的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虞夫人,我又来啦。”

      虞夫人面无表情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一个家奴,没有通报,没有请求登门许可,便进了其他世家的大门,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登堂入室,“坐下后再慢慢说”。虞夫人的脸色越发冷肃,戴着“紫电”银环的右手手指轻轻抽了两下,手背青筋微起。

      她道:“进去坐下说?”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听到“下令”二字,江澄冷哼一声,金银双姝也微现怒容。可这个王灵娇是温晁身边得宠的红人,眼下自然是不能得罪她的。是以,虞夫人虽然满面讥嘲冷笑,满腔阴阳怪气,却仍是道:“那好,你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

      她沿路走,沿路指指点点,仿佛这里是她的后花园。虞夫人的眉头抽动不止,看得魏无羡与江澄都暗暗心惊,怀疑她随时会暴起杀人。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她虽然周身珠光璀璨,言行举止却毫无家教礼仪可言,丑态百出,一路看下来,众人也见怪不怪了。虞夫人在次席落座,宽大的紫衣下摆和袖摆散开,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姿势美观。金银双姝在她身后侍立着,嘴角边带着浅浅的讥笑。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双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虞夫人道:“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连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魏无羡心道:“说这话的你自己不就是个家奴。”

      虞夫人八风不动地道:“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王灵娇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虞夫人却对那句“家仆就要有家仆的样子”深以为然,看了魏无羡一眼,竟颇为认同,傲然道:“不错。”

      随即又质问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究竟做什么。”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扭送去发落了”

      江澄忍不住道:“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一名温家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抖了抖这只风筝,道:“这就是证据。”

      魏无羡嗤笑道:“这风筝是个很常见的独眼怪,算什么证据?”

      她那双涂着鲜红丹蔻的食指在风筝上比划来比划去,振振有词地分析道:“这风筝是什么颜色?金色的。独眼怪是什么形状?圆形的。”

      虞夫人道:“所以?”

      王灵娇道:“所以?虞夫人,你还没发现吗?金色的,圆形的,像什么?——太阳!”

      在旁人的瞠目结舌中,她得意洋洋地道:“那么多种风筝?为什么他一定要做成一只独眼怪?为什么一定要涂成金色?他做成另外一个形状不好吗?为什么不是别的颜色?难道你们还要说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射这样一只风筝,其实是在借机暗喻‘射日’!这是对岐山温氏的大不敬,这还不是包藏祸心?“

      看她一个人自以为机智、牵强附会地表演了一番,江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这风筝虽然是金色的圆形的,但是跟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根本半点不像!”

      魏无羡道:“那照你这么说,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不止一次吃过吧?”

      王灵娇狠狠的一眼投向他。虞夫人冷冷地道:“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

      王灵娇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魏无羡心道:“要糟。”

      她指向魏无羡,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她颠倒黑白、信口胡编,江澄气得笑出声了。魏无羡则想起了今早出门的江枫眠,心道:“他们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的。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把江叔叔引出去的!”

       王灵娇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屠戮玄武。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江澄道:“阿娘……”

       虞夫人道:“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很是满意,道:“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嘻嘻。”

        她坐在江枫眠平日坐的首座上,掩口而笑。虞夫人面色阴沉地把视线挪了过去,突然,魏无羡背上一痛,双膝不由自主一软。

       虞夫人抽了他一鞭子。

       江澄道:“阿娘!”

      虞夫人已站起身来,紫电化为鞭形,在她冷玉般的双手间滋滋电光流转。她喝道:“江澄你让开,不然你也跪下!”

       魏无羡勉强撑着地爬起来,道:“江澄,你别管!”

       虞夫人又是一鞭子飞出,把他抽得躺回了地上,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

       魏无羡一把推开江澄,咬牙受着,不去遮挡,一语不发。

    以往,虞夫人虽然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却从没真的对他动过手,顶多是勒令他罚跪禁足,不久也会被江枫眠放出去。这次却一连挨了十几鞭子,抽得他背上火辣辣的,浑身又麻又痛,可是不得不忍。

    今日若是罚得不让王灵娇满意,不让岐山温氏的人满意,这件事便没完没了了!

       王灵娇笑意盈盈地看着。虞夫人抽完了之后,紫电倏地收回,魏无羡跪在地上,上身向前晃了晃,似乎要扑倒。江澄想上去扶,虞夫人厉声道:          “站开。不许扶他!”

       江澄被金珠银珠牢牢拽住,魏无羡还是扑到了地上,趴着不动了。

       王灵娇讶然道:“完了?”

       虞夫人哼道:“当然完了。”

       王灵娇道:“就这样?”

       虞夫人双眉扬起,道:“什么叫‘就这样’?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的灵器?他挨了这么一顿,下个月也好不了,有他受的!”

       王灵娇道:“可那还是有好的了得时候啊!”

       江澄怒道:“你还想怎么样?!”

       王灵娇道:“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那还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虞夫人道:“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右手,他便从此不再计较了。”

       这个女人,根本是在借温晁撑腰,报复魏无羡当日在暮溪山地洞一掌击她之仇!

       虞夫人斜眼扫了魏无羡一眼,道:“斩了他一只右手么?”

       王灵娇道:“不错。”

       虞紫鸢站起身来,绕着魏无羡,慢慢地走动起来,似乎正在考虑这个主意。江澄挣开了金珠银珠,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道:“阿娘,您别……事情根本不是像她说的那个样子的……”

        虞夫人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阴声道:“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只要是虞夫人下令,金银双姝无不遵从,一齐脆生生地道了:“是!”,这便将厅堂大门牢牢关上了。

       魏无羡听到关门之声,地上的光也消失了,心想:“一只手吗?算了。要是能换家里的安宁,一只手就一只手,大不了今后练左手剑。”

       江澄抱住他母亲的腿,道:“阿娘!阿娘!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砍他一只手!父亲如果知道了的话……”

       虞夫人陡然色变,喝道:“别跟我提你父亲!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杀了我不成?!”

       王灵娇欢欣道:“虞夫人,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虞夫人扯回被江澄抱着的那条腿和裙摆,转过身来,挑眉道:“监察寮?”

       王灵娇莞尔道:“是啊,监察寮。这就是我来云梦的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温氏新出的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我现在宣布,今后,莲花坞就是温家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难怪她方才在莲花坞里进进出出,俨然把这里当做她自己的府邸,原来是真的已经把莲花坞当成她在云梦的据点了!

       江澄红着眼睛道:“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皱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儿子。数百年来,百家都臣服于温家之下,在温家来使面前,怎么能说我家你家这种话?原本我还在犹豫,莲花坞这么老旧,还出了几个叛逆之徒,能不能担得起监察寮这一重责,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

       话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王灵娇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美目圆瞪。

       厅堂内的数名温家门生齐齐变色拔剑,虞夫人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炫目紫光,诸名门生个个原地瘫倒,金珠银珠飞速地将他们的佩剑尽数缴了。

       虞夫人仪态优雅地走到王灵娇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突然弯腰,伸手揪住王灵娇的头发,提起来又是一记暴怒的耳光:“贱婢敢尔!”

       她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面目狰狞,近在咫尺,王灵娇吓得肿着半张脸尖叫起来。虞夫人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记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喝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

       她说完便重重扔开了王灵娇的脑袋,像是嫌脏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金珠银珠站在她身后,脸上是和她一样的轻蔑笑容。

      王灵娇双手发抖地捂着自己的脸,泪流满面地道:“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虞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脚踢翻了她,骂道:“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一家子都是你这种东西吗?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一旁,江澄已经把趴地的魏无羡扶起了一半。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惊得呆了。

       虞夫人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金珠银珠会意,分别抽出了一把长剑,在厅堂中走了一圈,下手又快又狠,顷刻便将几十名温家门生尽数刺死。

       王灵娇眼看着就快轮到她了,垂死挣扎地威胁道:“你……以为你能杀人灭口?你以为温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来了?你以为他知道了后,会放过你们吗?!”

       银珠冷笑道:“说得好像他现在放过了一样!”

       王灵娇道:“我是温公子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他会把你们……”

       虞夫人扬手又是一耳光,讥嘲道:“怎么样?砍手还是砍腿?还是烧仙府?还是派万人大阵将莲花坞夷为平地?设立监察寮?”

       金珠提着长剑走近,王灵娇满眼恐惧,蹬着腿不断退缩,退着退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把眼一睁,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只烟花筒,在手里摇了两下。

       一道火光从筒中冲出,带着锐利至极的尖啸,冲破了木窗,在屋外的天空炸开。

       她放声尖声道:“来人啊!救命啊!救我啊!”

       虞夫人目光一凛,厅堂内的所有人都心道:“这女人带的人不止这十几个,还有救兵?!”

       虞夫人一脚踩住她那只手腕,抽出佩剑。正在剑锋即将斩落之时,忽然当的一声被弹了开去。

       魏无羡与江澄扭头一望,厅堂大门已轰然向两旁飞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门而入。

       视频完结。

      江氏长老问小萝卜头们:“看清楚了吗?”

      小萝卜头们高兴道:“看清楚了!江枫眠宗主的夫人好漂亮啊”

      有小萝卜头持不同的意见:“明明是那个王灵娇好看!”

    “可是她好坏,不喜欢。江澄先祖才好看,莲花坞里的师兄师姐都没有他好看”

      “还是夷陵老祖好看,他在世家公子榜排第四,江澄先祖排第五。江澄先祖长得太像女孩子啦。”

      小萝卜头们争论着谁好看,谁不好看,蓝笑看完,摸了摸下巴。

     “我并没有看出这位虞夫人哪里做得不对,隐忍不发有之,铿锵桀骜有之,一个非常符合那个年代的世家主母,大家闺秀。”蓝笑问道:“怎么之前你家长老要让这些小萝卜头以此为戒?”

      江芃:“你听错了吧?长老明明说的,是以江枫眠宗主为戒。”

      水镜前的江枫眠一愣,随即苦笑,可不是以他为戒吗?一宗之主,却连敌人打进家里了都不知道,他有何用?

      一部分照搬原文,已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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