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在云蔷薇的逼迫下在白云观美其名曰修行二年,实则为其掩门扫院。一想到整天在道观里,听着道士们絮絮叨叨喋喋不休讲着他们所认为的正义,在看看他们打量自己像是看什么肮脏不堪污物的厌恶眼神,薛洋就原地直跳脚:为什么阿姐一定要让他在道里修行呀!
再来说说云蔷薇,把薛洋丢在道观里她是一点不担心道士们的安危。因为她觉得薛洋本性不坏,只是年幼遭遇诸多不平,要是能放下对他的偏见,日后定然也不失为一个可塑之才。
仙门的五大家族,云蔷薇暗中已经走了大半,还剩下姑苏蓝氏和清河聂氏。额,姑苏蓝氏她想了半天,要不还是先不去吧!清河以聂氏为头目,聂家家主聂明玦生性耿直,刚正不阿,脾气暴躁。据说聂家以刀法闻名,迄今为止她所修之道刀法还只是略有所懂,能趁此行前去讨教一番,也不枉来此一趟。
不知是地理位置的缘故,还是以聂明玦为尊的风格,云蔷薇落地清河便听到街上男男女女的互殴撕骂。
听着女子谩骂男子有家室还朝三暮四,逛花楼之类伤风败俗的话。云蔷薇无语扶额:无论是家财万贯的金光善还是家里揭不开锅的穷男子,皆把寻花问柳当作乐趣。男人真是......哎,不提也罢。
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张温文儒雅的笑脸:是不是蓝曦臣也是这样的呢?
进入聂家之前,她得先去逍遥楼吃个饭再说。虽说是自家产业,虽说她已辟谷,但是人间美食怎么着也得品尝一下吧。
“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名气的破酒楼,这里可是清河地界,老子可是聂氏本族的人,能在你这个破酒楼吃完算是抬举你了,还想让老子给钱?”
高声怒骂,站在人群后方仰着脑袋,望着头顶红色檀木匾额上硕大漆黑的“逍遥楼”三个字。云蔷薇陷入怀疑人生的阶段:她开的酒楼居然有人来闹事?聂氏本族很了不起?
拨开层层人群,总算挤进去的云蔷薇,见一个约九尺长、精壮的男人高高在上手指指着背躬哈腰的几人怒骂。
那边年纪稍大的掌柜子双手复合在肚脐前,低着头任凭对方唾沫星子喷到头上也不敢抬头,旁边的几个年轻小二更是被吓得直哆嗦。
自家人被欺负成这样,换谁谁能忍?云蔷薇二话没说、怒气冲冲上去就是给那聂氏弟子一脚。
那聂氏子弟爬起来原本狰狞的脸因怒气更加扭曲:“小白脸,你敢踹老子!”
掌柜得几人偷偷瞄了一眼云蔷薇,雨滴大的汗珠从太阳穴滑落,大气不敢喘:那可是聂宗主的侄子。
“呵,看在你与聂宗主有亲的份上,踹你一脚已是仁义,不然直接卸掉你一条胳膊。”
聂氏子弟瞧着云蔷薇寒光如炬的眸子,一股凉气从脚底上升,冷的他们直往后缩。
不对呀.......聂氏子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说他们也是聂氏本家族的人,这里也是聂氏的地盘,他们怎么还在自家的地盘上怕外人了?
大侄子拍了拍几个小弟后脑勺:“都给老子挺直腰杆,聂氏可是五大家族之一,这里是聂氏的地盘,这小白脸再厉害难不成还敢得罪我清河聂氏不成?”
是的了,饶是云蔷薇丝毫不把聂氏放在眼里,可是掌柜的几人全都是本地人。若是真得罪聂氏这尊大佛,他们往后的日子那才是真难熬。
“小公子,小公子……”掌柜的连忙凑到云蔷薇跟前,拉着她回身,小声劝解:“小公子,今日多谢小日子解围,只是这聂氏是本地的仙家,我等寻常之人,得罪不起呀。”
云蔷薇撇了撇得意洋洋的那人,明显他是听到掌柜的话:“掌柜的,这人可是时常来此?”
老人连连拍其臂膀:“小公子,无需再问。”
掌柜的怯懦的眼神,无奈的表情刺痛云蔷薇的内心,在看看小人得志的聂氏子弟,她的心头窜出一股无名火:五大家族之一便能欺压百姓?仙门?仙门又如何,她管教的,正是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