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知道路殊月是拒绝了。
这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知道路殊月拒绝的原因，甚至是个人都知道，他也没奢望路殊月能答应他。
可是他依旧抱有侥幸心理，他现在真的很喜欢路殊月，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但是他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严重的地步。
他没有路殊月都快活不下去了。
路殊月不在他视线范围内，就觉得心里落空空的，只要她一和别的男孩子亲近，他心里就一股醋味，又不好发作，只能寝食难安地暗自消化。
是个明眼人都意识到他不对劲了。
朱志鑫“你不答应也行的。”
朱志鑫“不答应就不答应呗。”
有的话说两次就显得很假。
双重否定等于肯定。
路殊月知道这种无所谓的样子一定是朱志鑫装出来的。
但是她没拆穿他，她也没想拆穿他。
路殊月“所以。”
路殊月的嘴此刻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朱志鑫“所以你不用担心。”
朱志鑫“真的没事。”
朱志鑫“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朱志鑫“我们还是朋友吧。”
告白失败，最多不过一句。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像以前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些日子了，那种相处模式也跟他们说了再见。
他们不可能再在深夜坐在楼梯上一起谈心，帮对方插果汁或者牛奶的吸管，抢对方的吃的或者喝的，和对方窝在同一个沙发上睡大觉。
甚至可能……不会再在一起合作跳双人舞，不再合唱一首歌，不再一起用一副耳机听歌，不再吃对方不爱吃的食物，不在对方生病的时候在床前无微不至地照顾对方了。
他也是那一刻才发现。
他们已经像是半个情侣了。
这些事情，只有他一个男生完成过。
这些特殊，也让路殊月成为朱志鑫心里特殊的人，因为她也是第一个和他有着这些旁人没有的相处模式的女生。
突然就有些后悔。
他觉得。
这个白还不如不告。
但他也知道，在他心里产生异样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那样相处了，路殊月对他的疏远就是最大最清晰的答案。
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了，路殊月不属于他吧。
路殊月“能。”
这是路殊月哽咽了半天。
硬从牙缝中挤出的答案。
她竟然哭了。
路殊月怎么会哭呢？
她平时很坚强的啊，她连着训练一天疯狂到肌肉拉伤都没哭，那天嗓子哑了高音硬吼被老师批评了也没哭，被私生追没哭，被黑粉骂也没哭，她上一次这样落泪，大概还是和父母在哥哥的葬礼上吧，时间久远到，她已经不记得了。
朱志鑫慌了。
条件反射就要伸手给路殊月擦，但是就差一点点，他像触电了一样缩回了手。
朱志鑫“我开玩笑的……”
朱志鑫“我真的是开玩笑。”
路殊月内心大喊。
“你开玩笑个头啊！！！”
“你每句话都要重复一遍！！！”
“一看就是假的！！！”
可这些字她硬生生地憋着没有说出口，她现在不想开口说话，她怕她一开口，一没忍住就泪崩，到时候就事儿大了。
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响起。
余宇涵“你俩在里边干啥子？！”
余宇涵“快要录制了晓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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