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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戚染头脑昏昏沉沉的，昨晚她做了一夜的梦，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戚染翻身下床，去冰箱找昨天买的三明治，拿出来了准备放微波炉里叮一下，进到厨房里才发现，没有。

戚染认命的再次准备点外卖，刚拿起手机就发现有人在给自己打电话，显示江温茹，是戚染的妈妈。

戚染沉默的看了手机来电提示两秒钟 ，接起了电话。

“喂？”

“你今天不上学吧，有时间你来你外公家一趟，我也在这里，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江温茹一开后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直接奔向主题，说打电话的目的，口气都很生硬。

戚染盯着冰箱门上一块掉了漆的地方。

“有事，来不了。”戚染说，“我要直播。”

江温茹的声音变得有些生气了起来。

“就是要和你说你在直播的事情，你好好的学不上，怎么跑去直播了，我才知道原来你学校的升学率连50%都没有，你当初怎么进了那种学校？在那种学校你怎么能够学得好？”

“你现在才知道我上的那种学校，我马上都快要高考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戚染口气不冷不热的回复她，“我直播怎么了，给你丢脸了？”

“你怎么现在说话是这种态度？”江温茹吼得很大声，“我给你发微信也不回，你爸爸是不是不给你钱你才去直播的？他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他给，只是我自己不用他的钱而已。”

“你每个月就靠我给你那5000块钱？”江温茹以为戚越提供戚染的衣食住行，自己给那5000块钱就相当于零花钱。5000块钱对高中生来说不算少了，但如果只靠五千在A市过一个月的话，那日子就比较紧张了。

“没有，我用我自己的钱。”戚染坐到小客厅的沙发上，把鞋一蹬缩进了沙发里，“你的5000块钱每个月我也用掉了。”就比如上个月就拿这5000块钱给许晴之买了头盔。

“你自己能有多少钱？你怎么不跟我要？”

戚染沉默了两秒钟。

“我已经成年了。”

江温茹听完后也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都要过来一趟，这件事情很严肃，已经——”

“说了我不去。”戚染打断她，“我要直播。”

“你不许再去给我直播了！”

“不直播不行，要双倍赔钱。”

“能赔多少？你现在立马给我解约！”

戚染在心里算了一下。

“也确实没赔多少，大概也就赔一套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吧。”

江温茹愣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这套房子可是市价五百多万。”

“是嘛，那还不止，差不多要赔600万吧。”戚染肚子里饿的慌，她又把三明治拿起来，咬了一口，难吃的她又吐了出来，“不说了，我要出去买吃的。”说着不给江温茹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手机再响她就装聋。

戚染拿着口罩和帽子出了门，先买了一份早餐，吃完后就打车朝超市去了。因为要买的东西很多，就没有开机车，不然东西拎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