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玉海为人善良温和,每当弟子犯错的时候他总是宽大为怀,因此巽门的弟子们对他无不崇敬尊重,无尘虽然性格迥异,但他也能理解师父的一片善心。无尘在风玉海门下,虽然对于剑术毫无长进,但他却钟情师父的独门绝技——奇门遁甲之术,但是十几年来师父却从未有将这门绝技授予弟子的意思。然而,风玉海当了解的无尘的兴趣之后,便有将这一绝技地传授他的打算,以期无尘能有一技之长。
“无尘,你是不是讨厌我门派仙术?”“师父,我~我也并非憎恶修仙之术,只是人生来痛苦,为什么还要修习仙术,追求长生,这难道不是要永无止境的忍受痛楚?“无尘,难道在你眼里,你太师父与太师叔修道千余载仅仅是为了承受了千余载的痛楚?”无尘漠然,也不解释,只是默默的站在师父身边,目光似有些许迷茫。“你太师傅及太师叔修道千余载,早已将世间诸事窥的明明白白,他们修仙问道不是为了长生不死,也非为了贪图人间繁华。浮世名利在你太师父们眼里早已是过眼烟云,荣华富贵在你太师父们眼里更是微不足道,他们之所以能于正派中屹立千年而不倒,正是因为我清岳基业长青和天下万民的福祉!
无尘听罢,目光似炬般炯炯有神,又问道:“师父,徒儿终于明白人在这世上到底为何而活,我太师父们胸怀天下,以苍生为己任,无尘自然难以望其项背,然而无尘天资平庸,家世惨淡,自觉又不能与众位师兄弟相提并论,清岳功法博大精深,无尘恐终我一生也难以达到师父和众位师叔伯那般境界,徒儿更不自量力,希望能向师父及师叔伯那般锄强扶弱,为生民立业,希望师父能将您的独门绝技,奇门遁甲之术传与徒儿,无尘定不辜负师父的拳拳之心!”
“无尘,你虽天资平庸,不能像震门首徒蒋之凡那般学艺,然只要你勤学苦练,勤能补拙,钻研我清岳派剑术,内功,早晚有一天,你也能有所成就。“徒儿早就听师父说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无尘对师父的独门绝技,奇门遁甲之术神往已久,无尘以为,如果师父能将这项本事教与无尘,它日无尘定能有所突破,为我清岳,为天下苍生立一份功业。”
”风玉海见无尘神情真挚,长叹一声:“唉,也罢,既然你偏爱奇门遁甲,为师今日就将毕生的机关之术传授于你,可你必须自今日起便要勤奋好学,努力钻研,为师的奇门遁甲之术本欲传与我巽门未来的门主,今日既然你有此机缘,为师便先传与你,你尽管不是巽门的门主继承人,将来也必须好好与继承人同心同德,将我巽门发扬光大,也让我将来对你太师叔有所交待。”无尘满脸的兴奋,激动不已,答道:“是!师父,徒儿一定好好学习奇门机关,不负师父厚恩!”
春夏既来,秋冬早逝,在这一片拥有玄清气环绕的清岳山上,依然生机盎然,百花齐放,巽门的门主风玉海在巽南山中教无尘奇门遁甲之术也已有半年之久。
当无尘开始学艺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嬉笑态度,他格外的认真,每有不解之处总是一个人默默思考,直到完全解决,无尘知道师父能专门教他技艺,一定是经过反复思量的,故而每每师父授罢课程,为了不辜负师父的厚望,无尘总是勤学到夜深人静,直到完全熟练。说来也怪,无尘平日里看起来除了经常戏弄师兄弟之外,几乎毫无过人之处,而当他跟着风玉海学艺的时候,竟然变得十分聪慧,每次师父教了以后,他一遍就能学会,不仅聪明,记忆力也是高人一等,心法口诀一遍就会,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半年之后,无尘便初步将师父的绝技学习了一遍,风玉海大为欣慰,言道:“无尘,你已经将我派的奇门遁甲之术全部学习了一遍,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你只需要勤加练习,凭你的资质,不出十年,就能达到为师的境界了。”无尘甚为高兴,转而言道:“师父,那您岂不是以后不会再教我新的本领了?”“哈哈,你已经将为师的本领学了一遍,我还有什么好教的?从今日起,你自己就能练习技艺,只要你努力钻研,将来说不好能超越师父,成为天下第一。”无尘心中窃喜,言道:“嘿嘿,徒儿怎敢跟师父您相提并论啊。”
当三代弟子们还在清岳勤恳的修习清岳功法的时候,同心同德的清岳门人固然令人瞩目,这一派非凡的气象更不会在天下间第二个门派中出现,可谁又知道掌管清岳数百年的清岳创始人东游子已然仙逝近一年,与此同时,魔教舜天宗在教主血穆的带领之下早已对正派蠢蠢欲动,心有所图。正魔两派之间看似平平淡淡,各行其道,实则一股暗流早已将他们联系到了一块,在这云潮暗动的正邪两道,终究会再上演一场令人心神动荡的争斗,自古邪不胜正的说法到底能否延续,还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