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来后,羽生将手中的参赛证顺手递给了舒晴,舒晴能看到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连嘴唇都有些淡白,参赛证的绳子也是皱皱巴巴,应该是他采访时紧紧握住绳子所致。
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依然挺直的往前走。奥瑟和其他教练员都先回酒店了,舒晴则和光村真一负责后续工作,来到后台的休息室,大部分行李已经被光村真一拿走了,只剩下羽生的冰鞋,因为这是他自己必须拿的东西。
逃离了公众的视线,羽生扶着墙蹲了下来,舒晴见状赶紧拿来了毛巾和温水,他没有接,只是用双手捂着肚子,一阵阵地发抖。

舒晴用毛巾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看着他一阵阵地发抖,脸色也越来越淡白。舒晴有些害怕,她赶忙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光村真一。
还没拨出,羽生的手覆在她的手机上,艰难地摇了摇头。舒晴看着忍受着痛苦的他,又是一阵心疼,但也还是尊重他的意见。
几分钟后,羽生的状态好了一些,他才轻声说道
羽生结弦Su,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背包最外层的药盒。
舒晴照做了,拿出那个她熟悉的药盒,他拿出几颗药,顺着舒晴刚刚拿过来的水吃了下去。舒晴满眼地担心与心疼,他忍着疼痛滑完了短节目,又是马不停蹄地去采访,还要绞尽脑汁和记者周旋,这几个小时他硬是一丁点痛苦都没流露。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就窝在墙角默默忍受痛苦。
舒晴有些抽泣地说道
舒晴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你痛得都发抖了。
羽生摇了摇头,缓了好久才说道
羽生结弦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吃了药已经好了不少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舒晴明天是自由滑,要是还痛,我们就不参加了,行吗?自由滑强度更大,你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羽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羽生结弦你放心,明天我肯定能上场,今天短节目没滑好,可能就要止步分站赛了,自由滑我还是会按照我自己的规划来,如果没进决赛,说明上天允许我给自己放个假,如果进决赛了,那就是上天也让我继续滑。
舒晴看着他,却不知怎么劝这个倔强的人,明明自己有一大堆理由劝他放弃,可就是一句也不忍说出口。舒晴静静地看着她,既然他把这次交给上天,那她就陪着他一起。
舒晴坐在他身边,没再说话,可能他不希望他再费力来说服自己,或许她已经从心底默许了。羽生轻轻地把头靠在舒晴的肩上,就像在飞机上那次一样让人安心,渐渐地,他的眉头也平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