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这大晚上的喂猫也是没谁了。”
阿九见李嘉眉头微皱,便知道这娃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于是轻笑一声道。
李嘉回头看了眼阿九,从窗户上下来,径直走到书桌处坐下,从抽屉翻出租房协议。
翻了两下,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你不会以为隔壁杀了人剁尸喂猫所以打电话给警察吧?”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一般人哪里会往那个方向想,阿九其实也是以开玩笑的方式来提醒他。
笔记本电脑还在录像,阿九走近书桌,对着屏幕笑了一下后,双臂支在桌上,撑着下巴,故作小心的看着李嘉问道。
“我打给了张叉叉。”李嘉把手机屏幕冲了冲阿九,说道。
这时电话里刚好传来了标准的港话,“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啊哦~无法接通…”阿九耸耸肩。
李嘉再次确认了他拨出的号码与纸上的是否一致后,再次拨出。
电话里依旧传出的是刚才的无法接通。
李嘉眉头皱的更紧,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拿起另一边桌子上他从楼梯里捡到的球,对着阿九说道。
“难道真的有人偷偷进来,把这个球拿走了?”
阿九从李嘉手里接过球,打量起来。
这球很旧,比网球大一圈,皮面光滑,红色的外皮上还被人画了个OX笑脸,看起来很个性。
看了半响,阿九把球还给李嘉,问道。
“你不是锁了屋子吗?应该没人进的来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球从这个房间里跑到了楼梯间?”
“也许是你梦游把球扔出去了呢?”
“不可能,我从来不梦游。”
阿九挑挑眉,“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屋子的钥匙?”
“张叉叉!”
“哦,那说不定是她来过房间,把这个球带出去了。”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我们明天下课后我陪你去找人,找到人当面问问就清楚了!”阿九说着戳了戳合同里张叉叉名字。
李嘉听后点点头,若有所思看着磋磨着手中的球。
阿九凑近李嘉,在他躲开的时候,对着他的耳朵说道,“好啦!早点休息吧!早睡早起才能思路更清晰嘛!”
李嘉本来还觉得事情颇为诡异,却被阿九这一闹,搞到有些脸红,僵着身子半响不敢动。
阿九笑的狡黠,兀自站直身子轻轻拽了拽李嘉的半袖,“要不,今晚还是一起挤挤吧,可以么?男朋友?”
“你…你…你睡床…我…我打地铺…”李嘉因为自己的原因,从小也没谈过恋爱,智商虽高,但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小白。
这不,阿九都没怎么着,就已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好啦!不逗你了。”阿九捂嘴偷笑,拿起床上的被子铺在早就准备好的垫子上,冲李嘉说了声晚安便和衣而眠。
两人入睡后没多时,阿九便听到了衣柜门开门时吱呀的声音。
阿九佯装翻了个身,脸对着柜子,眼睛露了个细缝儿,看着柜子处。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柜门里探了出来,随后柜门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这女人开柜门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可以听的很清晰。
不过从李嘉绵长的呼吸声就可以知道,他早已进入深度睡眠。
那白衣女人慢慢的爬着,待爬出衣柜后,缓缓站了起来。
她斜着脑袋悠悠的在屋子里面晃荡,一会儿靠近阿九盯着她看,一会儿又去看李嘉。
嘴里哼着调子,在夜里听起来格外诡异,阿九强忍着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大气都不敢出,不过视线却一直随着那女人。
晃荡了好一会儿后,那女人走到厨房隔墙那里,背对着两人开始唱摇篮曲。
唱完后,又钻进柜子里,顺便还带上了柜门。
阿九见她走了,这才睁开眼睛。
阿九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亲眼看这一出表演还是有些惊出一身冷汗。
她往李嘉那里望了望,见人依旧睡着,只不过眉头却是紧皱着,睡衣的胸口处都被汗打湿了,显然正在噩梦当中。
阿九就着厕所的光线,起身倒了杯水,从包里掏出药,正准备喝的时候,李嘉气喘吁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九见状迅速喝掉手里的药片,又给李嘉也倒了杯水,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刚才恍惚间看到一个白衣女人在这个房间里,还听到那女人在哼歌,”李嘉打开灯,有些惊恐的说着,随后起身指着那女人刚才站着唱摇篮曲的位置,“就是这儿,对!她就站在这儿!”
阿九呼出一口气,把水杯递了过去,“你做噩梦了,先喝点水吧。”
不待李嘉接过水杯,门口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
李嘉神色凝重的看向阿九,随后起身把阿九挡在身后,从桌子上拿了只杯子,扣在掌心里,缓缓的向门口挪去。
门口的敲门声再次清晰的响起。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