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帝乃是新皇登基,朝中心腹也多为年轻一辈,就如同徐令宜一样。
知人善用,且心中颇有抱负,愿意改革也愿意尝新。
如今的王朝,也并非安定时期,除了北方游牧民族的滋扰,还面临着南方水匪的霍乱。
虽然现如今已经初步进入热武器时代,但毕竟不是很精巧,而恰恰好,阿九懂得一手的机关术,带着一些提前制作完毕的物件,进宫面了圣。
圣上是先皇第三子,正值壮年,心中不免满是抱负,试问哪个皇帝不想在史书上填一笔重绩,又有谁不想流芳百世。
其实对于阿九的封赏,圣上是破格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阿九脑中的知识的期待。
而阿九入神机营也只是编外人员,并不进入编制,专门负责新式武器的研发。
阿九敬献的都是防身武器,这些都是在西北的时候,派人找齐了材料,做出来的。
一些手弩,暗器,还有最吸引人眼球的枪,都按照现代的样式制作,成品精巧无比,圣上一见之下,顿时爱不释手。
遇到喜爱物品的圣上不免对阿九多勉励了几句。
回府后,阿九便与母亲一起坐上马车去往裕王府。
今日虽是参加宴席,阿九却并未换回裙装,而是换了一身墨绿色的劲装,一顶精致玉冠将发丝束成马尾状,整个人英姿勃勃,再加上那清冷的气质,很难让人将她与原身联系在一起。
马车停了下来,阿九一撩帘子,利落的跳了下去,随后帘子再次被撩起,乔夫人被侍女扶着从马车里出来,撑着阿九伸出的手,小心的下了马车。
一下车,就见到了徐家故人。
“哎呦,表姐,可巧了,竟一起到了。”乔夫人一见徐太夫人顿时眉开眼笑。
“可不是嘛,”徐太夫人瞧见乔夫人身边的阿九有些不敢认,“这是...莲房吗?”
如今阿九气质大变,且两年未见,不怪别人觉得惊讶。
“姨母,表哥,二表嫂。”阿九回脸上带笑,给徐府几人服了服身,只是到了罗十一娘这儿,阿九顿了顿没称呼。
徐太夫人见状,连忙介绍到,“哦,外差点忘了,这是罗十一娘,你四嫂,你表哥新娶的继室。”
阿九点头,唤了笙四嫂后,继续与太夫人说话,“姨母,最近可安好?”
“好,好,”徐太夫人慈爱的笑着,拉着阿九的手,“哎呀,两年不见,我们莲房受苦了。”
“程国公府出了个女将军,在京中可是传了好些日子,姨母呀真是为你高兴。”徐太夫人其实心里对阿九还是怀有愧疚的,要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阿九也不会远离京中,去西北那样荒瘠之地,说到底是也徐家对不起他乔家,于是看着阿九的眼中更是充满怜爱。
“莲房现在真是英姿飒爽,看的我呀好生羡慕。”二夫人笑着夸赞道。
“二表嫂过誉。”阿九在军中呆久了,也如徐令宜一般的少言寡语,性子也淡漠了不少。
笑起来虽然灿若星辰,但细看之下,还是能察觉到冷意和疏离。
徐太夫人也是眼明心亮的人,见此也没再多说,罗十一娘和徐令宜则在一旁看着,倒是一直没有说话。
这时,二夫人却忽的表情有些奇怪,疑惑道,“那位竹画师怎么会和区家人在一起?”
阿九抬头看去,裕王府门前靖远侯带着两个人儿子正在与王府的管家攀谈。
徐太夫人不明所以,“什么竹画?“
“就是祭礼上,外烧给二爷的那副竹画。”
二夫人刚一说完,正好靖远侯给那管家介绍起了那人,正是靖远侯的庶子区彦行。
“他是靖远侯的儿子!外竟然把仇人的画作,烧给了令安...”这下二夫人彻底惊呆,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的呢喃,激动之下竟有些站立不稳。
阿九就站在二夫人边上,见她如此,立马伸手扶住。
只是宴会还是得参加,徐家众人心情颇为沉重的向王府内走去。
徐家二夫人经过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神情恍惚。
乔夫人虽然知道徐家和区家是死敌,但这竹画之事,却是不清楚,但看众人脸色都不对,再不济也知道少说为妙。
阿九倒是知道内情,昨日徐家祭祖,二夫人把一幅她从仙绫阁求回来的画作烧给了亡夫,只是这作画之人的身份,她却是不知,而这件事的有一部分是徐府中的姨娘秦氏的故意为之,而这秦氏便是区家潜伏了多年的暗桩。
今日的徐府怕是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第二日便听说罗十一娘被徐太夫人禁了足。
“你姨母家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发生了不少事,”乔夫人喝着茶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阿九,担忧的说道。
“这几年你不在京中,不知道他们家的糟心事儿,如今看来,你没嫁过去,还是好的,要真嫁过去,指不定得跟着遭殃。”
阿九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手上招式却不停,待一遍结束,才走至乔母身边道,“即是如此,娘你少些走动不就好了。不过要是表哥家有事,咱还是能帮就帮,毕竟还有姨母那层关系在这。”
这时,嘉铭进了院子,在阿九耳边轻声禀报了几句,复又匆匆退下。
“母亲你先忙,我出去处理点事儿。”阿九说罢,便向书房走去。
嘉铭先一步到达,立在那里,等着主子的到来。
“如何?”
“如将军所料,徐府的秦姨娘偷偷去见了区家的大公子,但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属下没有听到。”嘉铭恭敬的回复着,语气有些自责。
“无妨。”阿九摆摆手,转而说道,“你帮我去给徐令宜送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