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等眼睛里的泪水干了,说:
伊凡我这半个月,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
伊凡店长找我谈话了。
周清清的话还在脑子里播放,在耳边回响:你怎么半个月都没有业绩?你的位置是留给有能力的人的,没有能力就得认清现实。
张念念对她的态度由最初的热情到冷淡到最后的爱搭不理,都宣告着伊凡工作上的失败。而周清清则由满怀期待到后来的失望,无一不在告诉伊凡生活的艰难。
伊凡的眼睛更加暗淡,她把头埋进臂弯,她的声音闷闷的:
伊凡她说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
伊凡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口,陆天泽也猜到了她的话。
陆天泽知道是工作上的压力把伊凡变得这么失落、一蹶不振的。他甚至知道一个几乎没受过什么压力的人陡然面对这么多的压力,会有多么难受和痛苦!
陆天泽狠下心来,他以强硬的口吻命令伊凡:
陆天泽抬起头来!
伊凡从没见过这样的陆天泽,她一下子忘记了沮丧,惊讶之余,她抬起了头,望着陆天泽,她想知道陆天泽接下来会说什么。
陆天泽见伊凡抬起头,他以为自己的话有作用了,接着不急不缓地一点点说出安慰的话。
伊凡似乎意料之中,她想,像陆天泽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安慰自己的。只不过,伊凡矫情地想,她以为陆天泽会非常温柔地安慰自己的。
下午六七点,太阳的余晖从客厅的窗户撒进,柔和而明亮的阳光如撒在白色地板上的珍珠,温润而珍贵。
沙发上,陆天泽坐在伊凡身旁,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安抚人心的话。
伊凡斜望着客厅里那片余晖出神,那片柔美的余晖带来的光亮是多么宝贵。耳边是陆天泽劝慰的言语,如同那片余晖一样美好,且弥足珍贵,照进了伊凡的心里。
或许是陆天泽的话,又或是那片余晖,又或者两者均有,将伊凡宝石色的眼睛又染上了几分阳光一样耀眼的颜色。
陆天泽提着的心放下了,他的眼里有几分欣喜,他是希望伊凡振作起来的。
陆天泽小心翼翼地喊着伊凡的名字:
陆天泽伊凡,伊凡,伊凡……
伊凡回过神来,不再看那片余晖,因为她的身边有回余晖一样美好的人等待着她。
伊凡回头望着陆天泽,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伊凡说了句:
伊凡天泽,我在。
意识到不对劲,伊凡又补了句:
伊凡我好多了,谢谢你,天泽。
陆天泽的眼睛深邃且多情,他嘴角上扬,笑得干净且温暖,那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纯净的珍宝。
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到:
陆天泽我就说,这才多大点事,怎么会把你轻易打倒呢!
伊凡定定地望着陆天泽,眼里仿佛若有光,她轻启朱唇:
伊凡天泽,我才不要被打倒呢!
伊凡眼里暗淡了一下,说:
伊凡可是,赚钱真的很难!
陆天泽沉默了,思索片刻,他徐徐开口:
陆天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