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乡野间的一户农家中,气氛明显极为紧张凝重。
门口,一布衣男子走来走去,屋内则是传出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叫。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喊叫声渐渐停歇,直至无声,随后,另一道声线略粗的女音自屋内传出:“生了!生了!”
闻言,在屋内的喊叫声停下时便已停下脚步的男子迅速转身推门进去。
可男子才踏进门内,就见产婆连拍几下手中婴孩,而她手中的婴孩却毫无反应。
产婆面色微变。
见此,跑到床边确认床上已经昏睡了过去的女人没事的男子,看着产婆,犹豫道:“怎么了?”
闻言,产婆语气毫无迟疑之意,道:“孩子没反应,看来是死了。”
说着,产婆看向男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别伤心,你和你媳妇都还年轻……”
在产婆说着话时,因为听到产婆说这孩子是个死婴而面色大变的男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颤抖着伸出手,道:“我……我能抱抱她吗?”
见男子这般反应,产婆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再次叹一口气,将手中的婴孩递到男子手上。
在婴孩到了男子手上时,婴孩忽然有了动静——手脚动了动,而后啼哭起来。
男子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着的婴孩,有些懵逼地抬眼看向产婆。
产婆面色一喜,道:“奇了!这孩子活了!”
“孩子……活了……”
男子重复了一下产后半句话,面上有喜悦之色渐渐浮现,可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也许,这也只不过是应了那么一个词——喜极而泣。
在屋内人开心时,一股浅淡的花香飘进屋里。
闻到花香,男子激动的心情缓缓平复,对产婆道:“谢谢。”
听到男子道谢,产婆笑道不用,而后便在男子手中接过孩子,让男子去把之前烧开的水兑温拿过来,自己则在将孩子安顿好之后,开始照顾床上女子,为那女子换衣服。
转身出门去拿水过来的男子,在踏出门时,看到门前那颗枯了许久的桃木的枝条上,此时正绽放着朵朵桃花,使这农家小院多了几许生机。
男子整个人都愣了愣,而后迅速回神,去厨房端水。
端了几次水,拿了几回东西之后,产婆也不再让男子做什么,男子也终于得空去看自家媳妇。
见到自己媳妇醒了,此时正侧躺着看着被放在她身旁的孩子,眉目温柔。
男子眉眼也柔和了几个度,将报酬给了产婆,且耐心听完产婆的嘱咐之后,男子再次谢过产婆,而后快步走到床边,抓过自家媳妇的一只手握住,笑道:“阿琴,门口那棵桃树开花了。”
男子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产婆的惊呼。
躺在床上的女子笑道:“怪不得我刚刚闻到了桃花香。”
“阿琴,我在看到那颗桃树开了花时,也想到了要给我们的女儿起什么名字。”
男子伸手轻轻戳了戳婴孩的脸,抬眼看着女子,笑得有些神秘。
见此,女子果然好奇道:“什么名字?”
“桃。”
“桃?我还以为你会说桃花呢!”
“我也想啊,但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起的名字不好听嘛……”
“就你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