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满嘴骚话,差点就把厚颜无耻四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辛芸偏头躲开范闲的吻,红着脸嘟囔道:“我脸上还有妆呢……”
“我带你去卸妆洗澡。”
范闲义正词严开口,一副坦荡君子的模样,但下一秒就抓住了辛芸的手,把她拉到梳妆台前,粗手粗脚的卸下她的发饰。
摘下她的发冠,范闲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禁咋舌:“你戴着这玩意儿不觉得沉吗?”
“是有点。”
被从繁重发饰中解救出来的辛芸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点了点头。
“下次我给你弄一套好看又轻便的头面。”
范闲继续摘下她的发簪和耳铛,手中依旧是沉甸甸的感觉,不由得面露嫌弃,摸着她散落的长发说道:“戴着这么重的东西,你不嫌累,我看着还心疼呢。”
辛芸通过铜镜看着范闲的表情,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好啊,都听你的。”
看着她的笑容,范闲忍不住俯身从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的侧脸,坏笑一声说道:“走,我们洗澡去!”
“你又来了……”
“就咱们俩,别害羞了。”
范闲笑着说道,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即绕到她面前,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浴间。
他低头看了一眼埋红着脸在自己怀里不说话的辛芸,恶趣味的吹了个口哨,像个流氓无赖一样,张嘴就是骚话:“娘子,日后都是要这样和为夫相处,你可要习惯。”
辛芸脸红的发烫,不轻不重的拧了他一把,声音微不可闻的开口:“你那学来的这些话……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像是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一样,范闲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就来:“以前不是还没成亲嘛,怕把你吓跑了就没敢说。”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浴间,那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他一下子放下辛芸,上手去解她的腰带,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不喜欢我这样,打算和离了?”
“哪有……”
辛芸抓住了他的手,绯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开。”
听见她难得的情话,范闲笑出了声,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无比真诚的回答道:“我也一样。”
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这是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幸福。范闲如是想到,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认识你,真好。”
“和你在一起,真好。”
他缓缓说道,俊郎的脸庞上挂着柔和和幸福的微笑。
这并不是多么优美的情话,但胜在情真意切。辛芸此刻也顾不上范闲的孟浪,而是回抱住他的腰,静静地贴着他的胸膛。
感受到胸膛的震动,辛芸收紧了怀抱,坚定而诚挚的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来到儋州,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在她说完之后,范闲笑着忽然说道:“你好哇,辛芸。”
这是范闲记忆中,学者王小波写给妻子李银河情书的第一句,叫“你好啊,李银河”。
单纯而质朴的言语,藏着最美好的爱情。
“你好啊,范闲。”
辛芸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他的话回应了一句。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懂了其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