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挣扎被莉莉丝看到了,她愣了愣,随即止住了哭泣。
“安…安安?”
我轻微点了点头,挣扎着想向她游去,想抱抱她,告诉她:母亲,我回来了。这时莉莉丝,我的母亲,抓住厄里斯的衣领,绝望的质问。
“厄里斯,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安安还活着,停下,停下,我要求停下蜕生仪式。”
我的目光看向厄里斯,我与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他是我的叔父,我看着这一幕眸色暗了暗。我明白母亲不该问叔父的,因为叔父是故意这样做的,我清楚他的所作所为是在报复我们一家。在他看来我们始终是混淆血脉的杂种。他不服身为杂种的我可以站得比他高。那白光一直拉扯着我,我也始终摆脱不了,母亲看着这样的我心里止不住的痛。她不管不顾地游了过来,她想帮我,她也想抱抱我,我隔着蓝色的屏障看见她对我笑了,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大概是锥心之痛吧。刹那间,海水被染红,母亲微笑的头颅与她的身体分离,我愣住了,不明白为何发生的如此突然。
“继续。”
族人们吟唱着我熟悉又陌生的旋律,那旋律把我打得交昏转向,这时我的目光也对上叔父那冷静阴鸷的眸子,我知道其实我已死了。但回归海底的我会被大海馈赠,当做是给远归孩子的见面礼,但是叔父是想把我彻底毁灭,即使他会受到大海的惩罚。但面对海洋的质问,我相信他会给个合理的答案,他总是严谨的,我知道他会比我做的更好,我释燃了,卸下了全身的气力,但由下面无形地手将我拉下去。我缓缓闭上眼,闭目眼前,我只看到叔父那一瞬间动容的神情,也许他也伤心吧。我的朋友小金山发出沉重的哀鸣,我到底经厉了什么,不是小金山这头蠢鲸能看明白了,不过这样也好。白光将我淹没,小金山叫得更加的悲哀,而我要真正的与这个世界永别了。
睁眼,一望无际全是白色,也许死后会到纯白的世界吧,古筝的声音从远方响起,既熟悉又陌生,我看过去,长发如瀑,一个身穿广袖长袍的男子正在演奏,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到来,他停了下来。
“谢安,好久不见。”
男子看向我时停止了弹奏,异色的瞳孔就这么盯着我看,他抚抚自自己的琴,站起向我走来。
“这一回,你选择什么。”
男子丈手一挥,无数张牌罗列在我面前,人、鸟鱼,以及我的种族——海族,等等,他倚在我身边,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我想也不用想出知道你的选择,但,我还是要问一下。”
看着不知从那里掏出的海女果吃的男子,我有很多疑惑,他一定是我蜕生路上的引路人,毕竟长老都是这么说的,可奇怪的是他好像对我很熟悉。
“我们认识吗?”
男子拿着海女果的手猛的顿住,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恍惚间他将手上的海女果抛出,抓住我的肩膀。
“你不记得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这不是一个这么说了,虽然我想起了母亲和叔父,但是不是缺了什么我并不知道,男子见状更奇怪了,他的手指抬起就想按住我的眉心,然而做饭举动让我不禁心生警惕,立马连连后退,可是身体却又一次不受控制,我尽然只能这么乖乖地站着。正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注意到男子的脸色一变再变,突然他把我往他刚才弹琴的地方推。
“真该死,怎么又给遇上了。”
这么没有由头的话属实让我疑惑不已,我注视着男子而男子也看着我,那好看的异色孔瞳中有着怒火,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怎么生气了,我的引路人。
“快走,快走,他要追上了。”
我站着不动,不明白他的焦急,不明白为什么要走,不明白什么人要追我,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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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辛言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