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小...心!!”
少女朝他扑来,她的声音带夹杂着风,在赵云耳边响起,有些恍惚。
他疑惑的蹙眉,还未来的及转头,腰间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不自觉的单膝跪地。
就差一点点...貂蝉扑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眸,看着那泛着光的长刀直直刺入他的腰间。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帮他挡下。
貂蝉“子龙哥哥!!”
风中响起少女绝望而悲怆的喊声,那些树上停栖的乌鸦似乎受了惊,猛然间扑腾着飞走了。
她慌乱地将他抱住,半躺在她怀中的少年腰间的血还汩汩的流动着,把那白色的衣衫染的分外刺眼。
她的泪水绝望的溢出眼眶,白皙的小手颤抖着捂住那处伤口,想止住那些还那在流动的血。
貂蝉“快,快...子龙哥哥,我...我去找大夫...”
怀中俊美的少年极为痛苦的拧着眉头,唇色也渐渐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起来。他阖了阖眼,又费劲地睁开。眼前的少女哭成了泪人,他心口一紧,努力张了张嘴。
子龙“不是说了我没事吗。”
他咬着唇轻颤。
子龙“真的。”
貂蝉哭的更凶了,她半蹲起身,想要把怀中的少年也搀起来,可赵云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他看向手足无措的她,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
子龙“别哭了。”
他的声音沙哑了些,却还是那样清冷又好听。
她的脸好像有点看不清了。
他还没陪她多久呢,怎么自己...就要离开她了。
不知道她以后会和什么样的男子在一起,不知道离开他,她再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感觉很多事还没去做,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闭上眼,觉得腰更痛了。
那个刺伤少年的肥胖男人,再次趔趄的起身。看着少年的身子变的沉重而迟缓,他疯狂的大笑着,跌撞着朝这边走来。
而电光火石间,忽然有一道紫光闪过。
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男人被那道光狠狠的打到旁侧的墙上,墙一瞬间应声而裂,轰倒的厚墙,尽数压在那男人身上。
穿着雍贵紫袍的狐耳少年忽的出现,身旁还站着长着白色龙角,身穿银色铠甲的桀骜男子。
地上瘫坐着剧烈颤抖着的少女,她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绝望的似乎看到了世界末日。
狐白“他不会有事的。”
李白站在少女面前,放轻声音,想要安慰她。
而又当目光看向浑身是血的赵云时,狭长的狐狸眼里蕴满了熊熊怒气。从他手中又一道紫光闪过,剩下躺在地上的那些歹徒都霎时间被烧成了灰烬。
他轻轻将赵云从貂蝉怀中拉过,低下头凝视他俊美的脸上那双阖着的眼眸和紧闭的苍白嘴唇。
白龙“他不太好。”
韩信冷傲的脸上浮起凝重的神色。
狐白“重言,事不宜迟。我先去一步,你快些跟来。”
李白紧皱眉头,将浑身是血的少年抱起,消失在原地。
少女依然愣住原地,泪痕未干的琥珀色双眸,呆呆的望着赵云和那狐耳少年一起消失。
白龙“快起来。”
韩信俯身,轻轻将她扶起,
白龙“抓紧我。”
貂蝉有些迟缓的抓住他的袖口,似一阵狂风吹过,她低头闭紧了眼。
再睁眼时,两人已站立在一处幽静雅致的院中。
白龙“这是扁鹊神医的住所。”
韩信低头看向还有些回不过神的她,轻声解释。
白龙“我们快进去。”
刚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貂蝉“子龙哥哥...”
少女心中一窒,提起裙摆就朝里屋跑去,刚止住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苍白的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额前栗色的碎发被汗浸湿。
被血染成红色的纯白上衣已经被脱下,露出有些精瘦的胸膛,那些薄肌的线条煞是好看。
他腰间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地上也扔着的全是染了血的纱布。
有着灰白相间发色的冷面男子正帮他扎针,眉目间写满了严峻和认真。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的收起东西,像是诊疗结束了。
狐白“神医,怎么样?”
本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紫袍的狐耳少年,终于走上前急急地问。
扁鹊“失血太多了。”
皮肤暗青色的神医紧紧皱着眉,
扁鹊“暂无生命危险,但还需观察。”
提到嗓子眼的心仿佛终于落了一半。
貂蝉紧紧咬了咬唇。
狐白“谢过神医相救!神医大恩,太白没齿难忘。”
李白松了口气,深深弯下腰去,朝扁鹊行了个礼。
扁鹊“剑仙不必如何客气。”
灰白色头发的冷面男子轻轻摆手,提着药箱走出了门。
待扁鹊离开,李白才看向那个直直站着的少女。
琥珀色的眸子还是溢满着无限悲伤,平时总是笑着或红着的白皙绝美的脸上此刻只有心碎的痛苦。
狐白她...
狐白是子龙很重要的人吧。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狐白“神医都说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李白看向她,柔声说道。狭长的狐狸眼中有一丝自责。
少女抿着樱唇,轻轻点头。
狐白“重言,我们先出去吧。”
李白晃了晃宽大的袖袍,温柔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那冷傲英气的男子。
他们或许需要空间独处。
韩信也默契的望了望他,两人一同走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