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程少商与楼垚的婚宴,霍翀都赶在一起了,尤其是这是顾云渺第一次以凌不疑新妇的身份操办这些事。
可有人心中不安生,在丧服下面穿了红衣,顾云渺将储妃的动作收入眼中,因心中对三公主的行为气愤,也就没有开口。
之后不久又是宣后的生辰宴,凌不疑因为韩武的事担忧,将那坛雏菊抛在了脑后。
那日顾云渺在屋内清点所需的物品,窗外的小雨突然变成狂风暴雨。
嘭!
顾云渺抬头望去,之间原本放在走廊上的一盆花被风吹落,看过去,好像是一盆雏菊。
顾云渺“慕荷,咱们去把那些花搬进来吧。”
她院子里人不多,时常只有慕荷一个人伺候,却偏爱侍弄花草,走廊上摆满了她悉心照顾的植物。
慕荷一听,便想着去拿伞,哪知屋檐下的吊兰摇摇欲坠,她还来得及反应,顾云渺就已经冲入雨中,抱住了那盆吊兰。
她便也没心思去拿什么雨伞,跟着顾云渺去搬花。
最后只剩下那一盆摔碎的雏菊了,顾云渺站在一堆残花面前,有些可惜。
顾云渺“太可惜了。”
说着,她蹲下去想要挑拣出完好的雏菊,凌不疑进来的时候,边看见她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
猛然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凌不疑撑着伞将她搂在怀里,看她被雨打湿的头发与衣服,心中不知是什么情绪涌上心头。
可他却不知,因他的一番打断,顾云渺的手从那瓷片边擦过,此刻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
凌不疑“不过是一盆花,至于吗?”
一盆花却是不至于,在凌不疑看来,至于的原因是因为裴霁筠。
不明白凌不疑为何突然生气,顾云渺想要问,却被凌不疑拉着进了门。
凌不疑“皇后娘娘生气,圣上宣你进宫。”
他没说明白皇后为何气坏了身体,顾云渺却也猜得到,无非因为她那不明是非的儿女。
顾云渺“好,我现在就进宫。”
说完,边走边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裹紧自己的手指,凌不疑只来得及看见滴在地上的那滴血。
想拉住顾云渺,却被她发现动作,心中因着刚才的气,走得愈发快。
到长秋宫门口的时候,顾云渺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自己是来宽慰皇后的,不是来让她为自己担心的。
可皇后的心好宽慰,她自己呢?
顾云渺看了看这书桌上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凌不疑松开的,这方书桌,这间房子,过去数十年,都是两人的记忆。
慕荷“女公子还在生气吗?”
顾云渺“我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她或许是气凌不疑突然的怒气,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想想他为何生气。
但这样的气不明不白地撒在她身上,又让她如何心宽。
慕荷“那盆菊花,是订亲宴当日裴公子派空青送来的。”
慕荷这么一说,顾云渺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可越是这样,心中便越是气闷。
顾云渺“他便如此不相信我!”
这日之后,顾云渺便留在了长秋宫,不曾回顾府,也对凌不疑避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