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般若的离世让原本就没有雄心壮志的宇文毓被击溃,传位给宇文邕不久后也离世了。
而兜兜转转,顾云渺还是回到了这里,依旧是一个如吉祥物一般的长公主。
宇文邕“姑姑意下如何?”
今日家宴,宇文邕却提到了顾云渺的婚事,而她坐在一侧,面无表情地听着众人议论自己的人生大事。
顾云渺“陛下做主就好。”
问她不也是白问,难不成她还能拒绝。
宇文护“姑姑乃是一国长公主,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
虽然是家宴,所以免不了有臣子在场,而顾云渺和宇文护之间的那些风言风语在宇文护的助推之下,自然是无人不知。
因此听见宇文护这话,众人脸色各异,有人更是小声地哼了一下。
宇文邕“大冢宰此言有理,依朕看,不如来个招亲,选出天下一等一的男子。”
宇文邕以退为进,加上顾云渺自己同意,饶是宇文护再不愿意,也改变不了年轻帝王的想法。
于是宴后,宇文护直接连人带车抢回了府邸。
顾云渺“宇文护,你真是放肆。”
掀开马车帘,看着那匾额上“冢宰府”三个大字,顾云渺气得怒目圆睁。
宇文护“若不放肆,又哪能对得起‘奸佞’二字。”
自从独孤般若那事儿之后,顾云渺一直避着他,也不知是厌恶…还是愧疚。
宇文护“今日请姑姑来,是为了那夜寺庙中的事。”
很明显,顾云渺翻书的手一顿。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宇文护明白了一切,哪怕在这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他真相。
可他没想到,伤他最深的不是真相,而是顾云渺的欺骗。
宇文护“那时你便同她一起串通好了要来骗我,那之后呢?那个孩子的死也是杯你们拿来利用的吧!”
哥舒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独孤般若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偏偏被她摆了一道,用愧疚来保住了宇文毓最后几年的性命。
顾云渺“我便是如何看不惯你,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命算计。”
宇文护“那我便要被你们诓骗,平白背下一切吗?”
宇文护紧紧按住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自那夜之后,他便落下了这头疼的毛病。
想来是独孤般若为了让他被迷惑给他下了什么药。
如今思及欺骗一事,更是被折磨得冷汗都出来了,紧紧捏住桌角。
顾云渺“哥舒,快请大夫!”
从桌角到顾云渺的手,宇文护紧紧地想要抓住什么,哪怕杯人扶到床上,也不肯放手。
从大夫的话中,顾云渺也知道了这头疼的由来,加之宇文护所说孩子那事儿,心中愈发愧疚。
宇文护“如今这副模样,倒随了你和独孤般若的愿了。”
顾云渺“宇文护,你说话便要如此伤人吗?”
但毕竟她理亏,除了这话,旁的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怼过去。
顾云渺“你若不愿见我,我走便是了。”
哪知宇文护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另一只手按住太阳穴。
宇文护“头疼…”
明知这里面有演戏的成分在,顾云渺还是没能放开手。
宇文护虽然是个十足十的贰臣,于她,却并无明显的利益纠纷。
于是就坐在了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