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航并不只是因为凌非尘的话,而是他真的不合适这个圈子,他不圆滑也不打算圆滑,他崇拜洛哲的不只是他的文采,还有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为什么而努力,他活着活的发光。
杨天浩询问“唐宁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我告诉他我以后会推出他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崔佳航看着礼台。
凌非尘和洛哲穿着黑色、灰色西装上台。没有那老套的誓词,也没有煽情环节,似乎不一样却又一样。
“下面有请凌非尘先生和洛哲先生,在亲朋好友见证下宣誓。”
凌非尘拉着洛哲的手接过话筒“今天大家能来参加我和安安的结婚仪式,我们很高兴。我和安安从认识到交往到分开到重逢,我可以确信这辈子就这一个人能让我心动了。我愿意往后余生以爱情名义婚姻意义、家庭的责任、陪伴洛哲先生、不论生老病死、贫穷或富贵、直至生命尽头。”
一阵掌声后。
洛哲接过话筒,“我背不下誓词,本来抄手心的也被洗了。所以就随便说了。”台下一片笑声。
“我一直觉得很多话很空,谁也不知道好运和灾难哪个先来。所以,我只能说如果有一天凌非尘先生走到生命尽头,我会陪他一起。我希望我们死后葬在一颗树下,最好是银杏树。上面挂着牌子“这下面埋着两个疯子,希望不要打扰他们。”,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我不介意和凌非尘住进坟墓。”洛哲放下话筒。
台下一片欢呼和口哨声,礼花和彩带从台上喷开。
液氮泡泡从机器里喷出来,爆破后化成一缕烟。
洛哲戳破了几个泡泡“原来这样就结婚了。”
“嗯,安安是我的了。”凌非尘把洛哲拉进怀里“逃不掉了。”
凌非尘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青春相遇、他带着惊艳、带着皎洁、他也是希望,他永远是他的少年。
66年后...
几个陵园志愿者把一捧鲜花放在了银杏树下,一个老者坐在轮椅上。
“崔爷爷,这下面葬着谁啊?为什么只挂了牌子连名字都没有!”志愿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来养老院当志愿者并不久。
这所养老院就是针对同性恋或者失孤老人的,每一个人离去后每年都有志愿者来扫墓,唯独这对...没有立碑没有资料...
“下面尘睡着我最崇拜的人,和他的爱人。”崔佳航后来结婚了,无意遇到洛哲、凌非尘也没有在管两人的往来。他们一起喝咖啡、一起打游戏、后来一起住进养老院,凌非尘还是那么爱吃醋,就连洛哲被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去年洛哲身体越来越差,凌非尘守了他几个月,洛哲去世后第二天凌非尘也去世了,凌非尘说...洛哲怕黑他等不到洛哲下葬了。
崔佳航慢慢消失在路上,和志愿者聊着以前的事...这大概要从67年前说起吧!
一阵风吹来银杏树上的牌子摇了摇【这下面葬着两个疯子,请不要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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