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婴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刚睁开,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地方很陌生。刚想起身下床,昨日聊过几句的一个熟面孔就走了过来。
“起那么早啊,睡得还习惯吗?”
慕容透边说边执着的看着小魏婴的头发,到期;“你这多久没洗了?油的可以炒一锅菜了。”
当然,这话直接收到了小魏婴的控诉。
“爹娘离开后,他们只管我吃饱。头发,是阿婴待在厨房有点久,好像沾了点有油的东西。”
“没事跑人家厨房干什么?跟你讲啊,厨房里的厨师一个饭点要做很多菜,没有时间打扫好边边角角。有时候熏的厨房也会很脏,来我闻闻。哟,还带点葱花。葱花味的头发还有点油,要不今天早上就吃这个?”
调笑的话让小魏婴心声怒意的抱怨道,“又欺负阿婴。”
慕容透好笑的拉着他往外走,同时还说:“逗你的,走。叔叔带你好好收拾一下,昨天都哭成小花猫了。等一下,你这衣服怎么那么薄啊?来,先裹一件叔叔的脏衣服将就一下。”
说是脏衣服,其实也就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脱下来的人外袍。
而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新的披在身上,拉着小魏婴一起往几年前在房间旁边建好的澡堂。
刚进去的时候还和外面一样很冷,但慕容透把手伸进水里之后,便缓缓热了起来。
在这期间,慕容透为了不让他无聊,还特别的和他说着话。
他说要去给小魏婴买衣服,要好好在家里乖乖待着不许乱跑。然后又说,魏明泽还没起来,等他回来之后再找人也不迟。
而小魏婴在这期间,把魏明泽容许自己叫慕容透为透叔的时候,慕容透笑得跟朵花似的。
不过,有些话小魏婴就问了。
“透叔,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意思啊?”
“嘴上说着不关心的话,但实际上做了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不过呢,要是又说着不关心的话,做的事也让人反感,那这只能是拎不清。这两个可是有区别的,以后别搞混了。”
小魏婴点头告诉慕容透自己明白了,待澡堂里的水热到开始冒水雾的时候,慕容透就把他扒的一干二净,让其进水里去了。
小魏婴小脸泛红的被慕容透摆布着洗着头发,同时还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听着慕容透说的每一句话。
比如什么很多事找他慕容透就行了,魏明泽身体不好,平时可以调皮捣蛋,但不能太过。
待慕容透给他弄干头发后,便抄起自己之前拿出来的新衣服给小魏婴裹上,自己穿着脏衣服出了澡堂。
等慕容透换好一身新衣服之后,就嘱咐着小魏婴,必须在他买好衣服回来后,才能从被窝里出来。
躺在温热的被窝里,小魏婴对慕容透有了改观。
原来,透叔有时候也是很正经的。
“阿爹、阿娘,阿婴现在过得很好,你们看见了吗?”
只是这般说着,他又不太确定以后。万一自己哪里不懂惹恼了透叔,会不会也像客栈里的店小二那样,见自己蹭吃蹭喝的,搜刮爹娘放在房间里的东西。然后东西没了,就看他穿的好,把自己的衣服也给拿走抵债什么的。
与此同时,出门买衣服的慕容透,第一来到的就是昨天这家客栈。
那店小二见他来了,正想要问有什么需要。迎面就被慕容透揍了一顿,随后,店老板过来想要解决此事,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经营那么久的客栈被慕容透给拆了。
“虽不求你们知恩图报,但趁火打劫就是你们不对。既然做生意的管不住自己的手,那还是毁掉的好。省的某些人以为,自己是个百姓就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