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冷笑,知道张贺年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淡淡回答:“我换锁了?”
“为什么?”张贺年强压着怒气问。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小舅,对我存了什么龌龊心思,我一清两楚!”
她声音轻蔑而讽刺:
“我是个女孩,自然要保护好自己。”
“我若想对我做什么,你认为你换把锁,就能阻止吗?”
张贺年阴鸷嗓音,如同冰霜一般寒冷。
“小舅,可千万不要冲动!我已经在全屋都装了监控。
若你敢对我不轨 ,我会告得你牢底坐穿。”
“我爬窗进我自己家,不违法吧!”张贺年理直气壮回怼。
“可那是你家吗?你出了几个钱。
你若敢翻窗户,我就以我妈监护人的名义,起诉你姐姐。
到时,你姐姐花我秦家每分钱都得给我吞出来。
小舅,你说那时,这房子还能是您的吗?”
阿渡嗓音如冰,再次警告:
“别惹我!否则我让你一家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阿渡迅速将电话挂断,若无其事继续给病人看诊。
不久,诊室大门被人重力推开。
张贺年一脸凶神恶煞地走进来,反手将门带上,反锁。
阿渡双手交叉,抬起头,冷淡看向他:
“小舅,你再不出去,我可就报警了。”
他双臂撑在桌子上,眼神充满侵略性死盯着她: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
他心如同被绞碎般痛苦。
她从前那般喜欢他,为何她现在看他,却如同看陌生一般。
”对付敌人,要像寒风般冷漠!“阿渡脱口而出。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敌人?“张贺年双肩无力垂下来,坐在对面椅子上问。
”从你把你姐介绍给我爸时!“阿渡回答。
若不是男主引荐,女主爸爸和他姐姐,怎么可能认识。
姐姐差点逼死人家原配上位,弟弟想要泡人家还没有成年的女儿。
一家子联手就是想吞并她家家产。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他压低嗓音解释,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心虚。
的确,如果没有他,姐姐怎么可能认识她爸爸。
”是你父母感情破裂,姐姐才和你爸在一起,他们是真爱。“
张贺年伸手握住她手,紧拧着眉头劝:
”棠棠,你乖!成全他们,别再闹了!“
他停顿一下,灼灼如火的目光,满是强烈占有欲和侵略:
”日后,我们结婚后,咱们就亲上加亲了,你又何必再计较这些?“
阿渡猛然甩开他手,”啪“一记响亮耳光打在张贺年脸上:
”你姐一个烂尾货,出来卖就出来卖,扯什么真不真爱?“
”张贺年!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这房子以后归我,你若敢来闹事,你我就鱼死网破。
你不让我好好活,你们一家也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张贺年被她打懵了,脸颊上露出五个手指印。
在他记忆里,秦棠温柔似水,娴静优雅,别说是打人,就连大声跟他说话都不敢。
如今,她脾气怎么变得这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