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跳动火苗将光晕肆意泼洒在屋内,红绸从房梁上蜿蜒垂下。
阿渡躺在铺着艳红色床单的雕花大床上,周遭弥漫着喜庆气息,却无端透着一股压抑和荒诞。
她身着绣着繁复金线大红喜袍,被一个猥琐男人死死按压着,动弹不得。
“你今晚必须杀了他们三个。”
那男人声音沙哑又凶狠,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阿渡,狰狞得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
紧接着,他用一根手指粗的麻绳,粗暴地将阿渡的双手绑住,麻绳摩擦着她肌肤,勒出一道道红痕。
她现在在《糟糕,我被驸马包围了》的小世界。
成了那个被渣男肆意拿捏的魔族公主溟月。
原主简直蠢到了家,堂堂公主,竟被一个驸马玩弄于股掌之间。
接收完记忆,阿渡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驸马算什么?不
就是魔王为公主选来的“工具人”,移动的阳气补给站,有什么好稀罕、好喜欢的?
阿渡抬眼冷冷地看向眼前这个猥琐至极的男人——蝎刃。
他不仅和魔族二公主私通,还想尽办法迫害原主。
不肯与原主圆房也就罢了,居然还毁了她的脸。
而魔族神功,偏偏需要公主与男子交合,吸取阳气才能打破古法封印,成为魔族最强者。
正因如此,魔王为让溟月尽快打破封印,不断给她娶驸马。
每次蝎刃都在溟月迎娶新驸马时,强迫她杀了对方。
一来二去,魔界都传言溟月杀人如麻,驸马都活不过第二天。
各族男子都谈之色变,生怕被她选中。
“他们全部该死!你必须杀了他们,否则你将永远失去我。”
蝎刃脸上露出一抹极度自恋的神情,故作姿态地撩了撩散落的一束头发。
“这世上只有我不嫌弃你,他们一看到你的脸,就会全部吓得落荒而逃。
与其被他们羞辱,还不如你亲自杀他们,把他们丢去喂狗。”
“你是不是有病?你把我手绑起来,我怎么杀人?”
阿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眼中不屑如同利刃,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她心中冷哼,就凭这个废物也想拿捏我?
双手暗暗握成拳,一用力,体内魔力瞬间爆发,“啪”的一声将绳子挣脱。
蝎刃见状,脸上表情瞬间从嚣张转为惊愕,随即又被愤怒填满。
“溟月,你居然敢反抗我……我很不高兴!”
他扯着嗓子怒吼。
“不高兴就给我忍着!你一个区区驸马,也敢在本宫面前叫嚣,不想活了吗?”
阿渡此刻已然怒不可遏,怒火彻底被点燃。
她右腿猛地扬起,周身魔力涌动,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地朝蝎刃的心口踢去。
这一脚,她不仅倾注全身力气,还裹挟着澎湃法力,力量感十足。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蝎刃像断线的筝一般,被踢出好几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蝎刃捂着快要裂开的胸膛,脸上五官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一起,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眸中带着愤怒和不可思议,死死地瞪着阿渡,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又尖锐:
“溟月,你疯了不成?居然敢如此对我,我可是……”
“你是什么?不过就是本宫的一条狗!本宫开心就赏你一口饭吃。
若不开心,分分钟可以弄死你。”
阿渡几步上前,抬脚狠狠地踩在他鲜血直流的胸口,用脚尖在他胸口上来回碾转。
每下令蝎刃痛得浑身痉挛。
“溟月,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蝎刃恶狠狠地剜着她冷漠的脸,眼中怨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可他话音刚落,一阵更剧烈剧痛瞬间袭卷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算什么东西,我何需让你原谅?”
阿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挂着冰冷笑意。
仿佛在嘲笑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缓缓蹲下身,一只手捏住蝎刃的下巴,被迫他张嘴,另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
蝎刃看着那竹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阿渡死死按住。
阿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竹筒里的一条虫子丢进他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蝎刃惊慌失措地问道。
他拼命地扣着嗓子眼,想要把虫子吐出来,可虫子顺着喉咙迅速钻进了他的身体,怎么也弄不出来。
几乎是瞬间,千刀万剐般剧痛从蝎刃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迅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痛得在地上疯狂地打滚,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流,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痛苦和狼狈。
“痛苦欲生蛊,从此以后你每天十二时辰都会忍受千刀万剐般的痛苦!”
阿渡冷冷地回答,看到蝎刃痛苦,满脸笑意。
既然占了原主身体,她就必然要帮原主好好惩罚渣男。
“大公主,我错了!
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份上,饶过我!”
蝎刃此刻完全没了骨气,浑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如同一条阴暗中爬行的臭虫,毫无尊严地跪爬到阿渡面前。
双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裙摆,苦苦哀求着,脸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