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愚蠢到不顾全族性命,伤害公主吗?”
狼牙急切阻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佘麟冷冷地打断。
阿渡轻轻推开狼牙,目光直直地落在礼盒中,拿起摆放在正中央精致瓷罐。
溟月是魔族公主,百毒不侵,区区蛇族的玩意儿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畏惧。
阿渡打开药膏,伸出纤细手指挖了一团,轻轻涂到伤口处,随后用指腹缓缓地抹开。
刹那间,一股清凉之感迅速在脸颊上蔓延开来。
阿渡的手指猛地一僵,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狐疑。
奇怪!这蛇族的药膏里,怎么隐隐约约掺杂着一丝龙气?
而且这龙气十分纯正,绝不像普通龙族之气。
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向佘麟,心中暗自思忖:他,当真是蛇族吗?
“抹好了!狼牙,你看看有没有效果?”阿渡侧过身,笑意盈盈地面对着狼牙。
狼牙瞬间震惊得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由衷地赞美:“公主,真美!三界第一美。”
狐尾嘴角微微一勾,展开手中的折扇,挑起一抹不屑笑意,心里暗自想着:
【真是没见过世面,她一介魔女,再好看,还能比得过我们狐族美人吗?】
鹤羽冷哼一声,对狼牙的话嗤之以鼻:
【不过是去了个伤疤,又不是换了一张脸,能美到哪里去?】
唯有佘麟神色平静,双臂悠然地背在身后,一如往常般淡定:
【丑就丑吧!只要能得到她信任,完成大业就好!】
此时,微风轻拂,桃花纷飞,花瓣悠悠地随风飘浮。
阿渡缓缓转过身,一袭红裙在风中肆意飞舞,恰似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夺目而明艳。
狐尾见状,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哇!这魔女竟然比我狐族青丘白家的姐姐们还美上几分,简直堪称人间绝色。】
鹤羽微微张着嘴,灵动双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震惊,一时呆立在原地,内心惊呼:
【不过是去了伤疤,怎么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美得这般耀眼。】
佘麟神色猛地一滞,一贯沉稳的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和狼牙一样,目光紧紧地锁在了阿渡身上。
“从你们的眼神中,我就知道这药效果不错!”
阿渡轻轻一笑,看向佘麟:“多谢你们龙……蛇族!”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得长长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这人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浑身散发着高贵,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蛇族。
瞧这模样,倒更像是龙族。
可他为何要冒充蛇族?
佘麟听出她语气中的弦外之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太用力而泛白:
【莫非,她看出什么了?】
阿渡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决定以退为进,开口:
“本宫虽想和诸位结缘,却也不想强人所难。
大门就在后面,若你们不想留在东宫,此刻便可以走!”
阿渡心里十分清楚,雄性大都是视觉动物。
如今自己这具身体去了伤疤,美得焕然一新。
这几个男人,绝对舍不得走。
狐尾身体往后仰了仰,斜睨着看向鹤羽,眼神中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鹤兄刚才还要以死明志,如今公主放你走,你怎么还不走?”
“你要有事,就先走!”鹤羽眼睛看向阿渡,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狐尾站直身体,手中折扇有节奏地轻敲着掌心,嘴角上扬:“我才不走!”
“你都不走了,凭什么让我走?”鹤羽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质问。
别说如今公主貌美如仙,即便她丑如修罗,为了全族性命,他们也不能离开。
从嫁到东宫那刻起,他们宿命就已经被决定。
要么被折磨致死,要么被公主美死。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中间的佘麟,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呢?”
“我可从未说过要走!此生必誓死效忠公主。”佘麟神色坚定,毫不犹豫朝阿渡弯腰行礼。
鹤羽忍不住又冷哼一声,心中暗忖:这人还真是淡定。
“在下狐族狐尾!”
“鹤族鹤羽!”
“蛇族佘麟。”
三人整齐划一地朝着阿渡行礼,异口同声:
“一定谨遵夫德、夫容、夫言、夫功,恪守夫道,承天之佑,誓与公主修百年之好。”
阿渡看着眼前的三人,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眼中满是贪婪。
心里琢磨着:该从哪个吃好呢?
忽然,狐尾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不停地用扇子扇着风,嘴里嘟囔着:“怎么突然这么热?”
佘麟捂着胸口,牙关紧咬,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写满疑惑,不明白为何身体里突然有一股冲动在肆意乱窜。
鹤羽手指压在自己侧脖上检查,发现脉搏跳动得极快,心跳也急剧加快,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痛苦。
“什么情况?”阿渡满脸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狼牙问道,狼牙也是一脸茫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鹤羽最先反应过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不好!是蝎毒!此毒发作就如同中了媚药一般,情欲上涌。
若不能在一柱香内解毒,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三人眼神中便满是情迷意乱,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吟,双手也不自觉地扯开了衣襟。
阿渡暗自兴奋不已,心中想着:【蝎刃人还怪好的,帮我一下子搞定三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