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吴家所有堂口,就当是我吴家给她准备的嫁妆!”
吴奶奶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间满是悲痛,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释怀。
她微微闭眼,似在压抑着内心深处复杂情绪,随后缓缓开口,“我会派人协助管理。”
“多谢!”解雨臣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有吴奶奶助力,解雨臣很快便将绵绵的户口迁到解家。
解家别墅内,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处角落。
解绵绵静静地倚在解雨臣的怀中,她目光直直地落在手中的户口本上,怅然若失。
户口本上,名字那栏,清晰地写着“解绵绵”三个字。
她微微侧脸,抬眸看向解雨臣,眼底的感激几乎要溢出来:“我终于有姓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这十八年来,因为没有姓,我始终没有归属感。
我母亲失踪,红家人不肯认我。
吴家虽然收留了我,却也不允许我姓吴。
我就像个外人,在吴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吴二白和吴家爷爷奶奶对我都十分冷淡。”
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吴家只有吴邪哥哥对我好。
每个节日,他都会来看我,给我买各种我喜欢的东西。
我衣柜里一大半衣服都是吴邪哥哥给我买的。”
说到这儿,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我如今姓了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她微微咬着下唇,满脸担忧地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伸出手,轻轻缠着她的一缕发丝,另一只手轻搂着她腰:
“让你姓解,是吴邪建议的。
你哥那么爱你,不会生气。”
“可我一无所有,你们又爱我什么?”解绵绵一脸不解,眉头轻蹙,眼中满是迷茫。
“你有我,就有一切!”解雨臣笑着,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更何况,吴奶奶已经把北京堂口都给你了。
以后,你就是吴家堂主,很厉害!”
他顿了顿,又略带醋意:“还有!以后你的衣服我包了,别麻烦吴邪!
他连王盟工资都发不出来,哪有钱养你?”
解雨臣看着她如此在乎吴邪,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意。
前世,吴邪在阿宁死后,曾提出过要和她结婚。
只是,那时她是吴家养女,和吴邪是拟定血亲,无法结婚。
“啊?你不会是吃醋吧?”解绵绵一下子来兴致,凑到他面前,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笑得双眸弯弯:“他只是我哥哥。”
解雨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叹了口气:“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在他的世界里,解绵绵就是那束最耀眼的光,若这束光去照亮别人,他会疯掉。
“那以后我和他见面,你都陪我!”解绵绵说完,轻轻吻上他唇。
备受女孩追捧的解雨臣,居然会吃吴邪的醋。
真是又心酸又有趣。
别墅外,夜色愈发深沉,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清冷的光辉。
屋内,两人半宿狂欢,累得精疲力尽。
解绵绵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缓。
睡梦中,解绵绵眉头却紧紧皱起。
她看到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一片雾气弥漫树林前,对着她大声呼喊:
“不要嫁给他,他杀了你父亲。”
那女人声音在树林间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谁是我父亲?”解绵绵紧闭双眸,身体不安地颤抖着,焦急地询问:
“他在哪里?”
她声音在这片虚幻空间里显得如此无助。
然而,那蓝色旗袍女人并未回答,只是缓缓转身,朝着烟雾缭绕的树林深处走去,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要嫁给解雨臣,他杀了你父亲。”
“啊……”解绵绵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双手抱着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明明只是个梦,却真实得让她感到窒息。
“又做恶梦了?”解雨臣被她的动静吵醒,伸手打开床头灯。
暖黄色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解绵绵看到解雨臣,像是找到依靠,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身体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
解雨臣心疼不已,连忙搂住她的腰,轻声安抚:“别怕!我在,我在!”
“解雨臣!”解绵绵趴在他的心脏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他睡衣。
“在!”解雨臣温柔地回应着,轻轻拍着她背,缓解她的恐惧。
“你杀过人吗?”解绵绵微微仰着头,眼中带着一丝不安,直直地看向解雨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