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张家长生术,他是我的备用身体,不知道为何形成了自我意识,取代了我。”他悲痛欲绝地答:
“为了成为真正张日山,他怂恿张启山夺取长生秘密,对我赶尽杀绝。”
“这也太抽象了!”
解绵绵脑子嗡嗡作响,根本不相信他,试探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替我杀了他。”他递给解绵绵一把刀:“让我光明正大变成你父亲。”
“你有病。”解绵绵把刀丢回他:“我不会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杀人,你最好滚得越远越好,否则九门之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解绵绵起身要走,突然头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乖女儿,你以为只有你和戏子重生吗?”
他将她横抱起来,朝远处走:“爸爸也重生了,前世解雨臣杀我,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废弃仓库。
“解雨臣,你终于来了。”
解绵绵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解雨臣站在对面,满脸担忧:“绵绵,别怕,我来救你。”
“你赶紧快跑!他也重生了。”解绵绵惊恐目光,直直盯着他,催促。
恐怖的记忆涌上心头,前世她也是在这样一间仓库被人捉住分尸,那种彻骨痛疼,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走!”解雨臣单膝跪地对张日山道:“你想怎么样,冲我来……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今天我就在这里,有怨有仇,你尽管来报。”
“好小子!”张日山狠狠盯着他,手中枪对准他,解绵绵声嘶力竭大喊:“不要,你放过他。”
她奋力挣扎掉绳子,冲到解雨臣面前挡住他,“嘣”一声,枪声响彻整个仓库,解绵绵胸口鲜血淋漓,胸口开了一个大血窟窿。
她虚弱地靠在解雨臣的怀里,解雨臣此刻已是泣不成声,“不……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悲恸而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之前痛苦记忆席卷而来,明明他这么努力,为何还是改变不了悲痛发生。
“雨臣,生死本就无法改变,一切仿若虚幻泡影。
你若想痛快地活上一回,又何必再让其他事物束缚你。”她气若游丝,吃力地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眼中满是决然与释然。
“啊……”张日山失越声痛苦而绝决大叫:“你和你母亲一样愚蠢,明明已经生了我的孩子,还一心想要助那个假张日山重振九门,所以我把她杀了,她一直也认为我就是那个冒牌货,到死都没有怪我。”
“你真是太可惜了。”解绵绵咬牙切齿低吼,含泪拔下头上发钗射他喉咙:“吴二白教过我功夫,我前世跟你说过。”
她全想起来了,前世就是这个所谓父亲,亲手下令将她肢解,因为他认为她的存在,是对他莫大羞辱。
“这次,我要为自己报仇。”
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悲痛欲绝的愤慨,轰然倒地。
“我送你去医院。”解雨臣的声音因哽咽而略显沙哑,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你一定会没事,一定。”
“没用的!我重生时,许的愿望是亲手报仇,如今愿望达成,也是应该遵守承诺去投胎。雨臣,放下吧!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为你丧了命,才耿耿于怀。”
“可那不是爱,你最恋恋不舍的人是霍家那位家主吧。”她惨笑一声:“好好爱她,我先走了。”
“不……你不要走!”他紧紧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每一个抽泣都像是胸腔中传来的闷响,仿佛再用力一点,心脏就会随着这哭声破碎成粉末。
解绵绵沾血的手抚上他脸,绝望又释怀闭上双眼。
不渡城。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去投胎,你可还有什么心愿?”阿渡坐在她对面询问。
“洗掉他的记忆,让他痛痛快快活一次吧!他太苦了。”
“好!如君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