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哪一条允许你们私闯民宅,强占财物?”
阿渡掷地有声质问。
“你一介女流,还敢妄论律法!真是没家教。”
对方被怼得哑口无声。
的确没有律法支持他们这种行为。
所以他们很心虚。
“吵不过,就拿我是女人说事,你们算什么男人?
只会欺负孤儿寡母的玩意,连狗都不如,赶紧给我滚。
不然,我就立刻报官,咱们让官老爹来给我们评评理。
如果他们判不清是非曲直,我们就去京城敲登文鼓,总有说理的地方。”
阿渡立在郦家人面前,如同神灵临世,不怒自威。
郦娘子看到大女儿如此威风,心中燃起一丝欣慰。
大娘变得如此强势,到时吴家定不会吃亏吧。
“小东西,你翻天了,还敢告我们!我是你们叔伯,是你的长辈。”
闻言,胡须男气得头发直立,七窃生烟。
“哟!你们也知道自己长辈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强盗土匪。
不不不!强盗都比你们和善些,毕竟人家只抢你一回,不会隔三差五就来
抢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的家产。
你们脸皮厚得都可以砌城墙了,还装什么长辈不长辈的?”
阿渡瞪向那胡须男:“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抢夺我们的财产归还,不然我一个
都不会放过!”
阿渡神情淡然扫过众人,语气虽然平淡却透着几分杀气。
那几个中年男人一见,心中胆怯。
大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
“你大胆!你父亲教你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难道就是让你忤逆长辈的吗?
赶紧给我跪下道歉,然后把聘礼和郦家所有家产全部交出来。”
那人脸色铁青,端着长辈架子硬撑着一丝威严。
“我们只是死了爹,又不是不活了!你们把我们家产夺走,让我们孤儿寡母露宿
街道,也太丧良心了吧。”阿渡双臂环在胸口,轻蔑一笑。
“不必露宿街头,等你嫁了,我自会把你几个好妹妹卖到好去处,倚红院可是
洛阳最好的窖子,保证你四个妹妹生意兴隆。
左右你们娘不要脸,成天拿着银子供养那些赶考的举子,还开了门庭给那些举子
随意看你们几个姐妹。
只知道说她为女儿谋好前程,不知道还以为你们郦家是秦楼楚馆。”
“你休要胡说!”郦娘子高声打断他的话。
郦娘子背后发凉,没想到他们存了这么歹毒想法。
不行。
她清清白白的女娃,绝对不能流落风尘。
原本她还有一丝动摇,考虑是否要退婚。
想听到他们的威胁,她立刻又坚定决心。
哪怕是捆,她也要将大娘子捆上花轿。
牺牲一人,就能换全家安全。
值。
一想到日后有吴家撑腰,她立刻威风起来,扬了扬下巴:
“我们家大娘子就要嫁入吴家了,你们若再敢来惹事,我家好女婿绝对不会放过你。”
忍痛把大女儿嫁给那个痨病鬼,就是为了此刻在族亲面前扬眉吐气。
听到吴家,胡须男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吴家百年世家,根基深厚,朝中有不少官员都是他们家的人。
他们招惹不起。
“三伯!虽然我丈夫死了,可是我大女儿争气替我家攀上吴家这棵大树。
你们若敢放肆,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郦娘子狐假虎威的嘴脸,令阿渡作呕,但为解决眼前危机,却没有开口说话。
那胡须男气得脸色铁青:“七郎媳妇,哥哥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哥哥一件事,我就将
之前从你们这里抢的东西都还给你们,还另外给大娘子添五抬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