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实不实话?赶紧捂住耳朵……”
阿宁从张起灵的衣服上撕下两块布塞进他的耳朵。
他整个世界,变得鸦雀无声,他定定盯着眼前的人。
在心里问:“你到底是谁?”
为何,小哥身上会有阿宁的影子?
墓顶哗哗往下渗水。
胖子被糊了一脸水,抱怨:“这墓真是豆腐渣工程,怎么到处都渗水?”
他摸了一把脸一看,手上全是鲜血。
“你个缺心眼的玩意,这不是水,这是血……”阿宁环视四周,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糟糕!吴三省那边肯定出事了。”
阿宁拿着手电朝墙面照去。
石缝中渗出血水,顺着墙壁裂纹蜿蜒而下。
血珠坠落,砸在黑金古刀上发出“滋啦”轻响,像热油滴进冰面。
阿宁笑声从张起灵喉咙里溢出,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扎下去,扎死吴邪。”
阿宁手中刀,不受控制朝吴邪挥去,她咬着牙,双手极力握紧刀。
可刀却仿佛有了生命般,朝吴邪刺去。
不行!
她不能杀了吴邪,不能吴所谓的因果就会被破坏,可能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可她手仿佛已有了意识,根本不听她使唤,一个可怕声音在她大脑炸开。
她如同吊线木偶般被操控,刀尖点了点吴邪心脏位置:“吴邪,你的心和你的人生一样烂,让我把这挖掉吧。”
“小哥,你怎么又发疯?”胖子大力将她推开,挡在吴邪面前:
“你刚才还要让我保小天真的命,怎么现在又要杀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宁将手中刀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下,绝望而悲伤。
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有问题。
她明明喜欢吴邪,却对她有一种没由来的杀意。
仿佛是被人植入进大脑的指令一般。
她强烈怀疑裘德考对她大脑做过某种控制类的手术。
他想利用她收服吴邪,却不想她真爱上吴邪。
所以,用这种方式让她屈服。
“别怕! 我不会反击,你随时都可以杀我。”
吴邪轻叹一声,沾着血的手抚上她手背轻拍:
“反正……”这糟糕的人生,他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他艰难捡起地上刀,塞进阿宁手里:“动手吧!如果你觉得我该死的话。”
他不能死在张起灵手里,是因为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始终觉得小哥不会伤害他。
他愿意死在阿宁手中,是因为他爱着她。
如果他死,会让阿宁好受点,他愿意再死一次。
“你疯了?”胖子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他可是小哥,他怎么可能真会杀你?”
胖子挡在他面前,肥胖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他们三个联手都打不过拥有小哥身体的阿宁:“别伤害他!”
阿宁冷静下来,冷冷看向胖子:“你也……”
她和王胖子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利已主义者。
如果不是有过命交情,他不可能这么护着吴邪。
所以,他也是重生者。
“啊……”
忽然,吴邪大叫一声,后颈被某种藤蔓状植物缠住。
可那藤蔓不是植物,却是细如线的青铜。
那藤蔓上也不是花朵,而是用青铜做的百合花,爬满了整面墙。
每片“叶子”和花都是青铜铃铛,在风中摇曳,频率共振,震得人头疼。
“救我……”吴邪脸胀得通红,喉咙中发出一丝沙哑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