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啊……”第二人格叫嚣。
“你是不是有病？”阿宁怒问。
“天真，我不了手。”胖子颓然将手塞进潘子手中:“你动手。”
“我也下不了手。”潘子如丢烫手山芋般将枪丢回去。
法治社会，谁敢杀人。
你不杀我，我就要灭了你。”
第二人格夺过胖子手中的枪，对准吴邪。
“啊啊……”
黑金古刀刺破对方皮肤。
吴邪冲过去抓住对方手腕——那是双属于张起灵的手。
虎口处因常年握刀而生出的薄茧，如今正承受着三个灵魂剧烈撕扯带来的剧痛，缓缓渗出几缕诡异的黑血。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无法掩饰的紧迫：“小哥、阿宁，出来。”
虽然屏障被打破，但他们依旧无法完全掌控身体。
阿宁焦急大喊:“张起灵，你行不行？你再不出去，你的天真就死了。”
张起灵刚才用力过猛，陷入了沉睡。
“吴邪，我要你和你爱的人一起去死。”
第二人格忽然歪头，声音里混着阿宁的尖锐与张起灵的低哑。
“去死吧。”第二人格喊。
吴邪瞳孔里翻涌的悲痛。
“他们都在反抗你。”吴邪的指甲掐进对方掌心，:“你以为吞噬他们灵魂，就能成为主宰，你不可能得逞，我爱的人很强大。”
第二人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你们在做什么？”
她感觉到灵魂被人死死拽着，手中枪不由自主朝上空伸去，她暴怒大喊:“你们阻止不了我。”
“嘣。”一声枪声响起，第二人格怒火中烧:“你们这两个愚蠢的家伙，我要弄死你们。”
张起灵灵魂挣破屏障苏醒。
“闭眼。”张起灵喊。
吴邪却倔强地睁着眼:“我不闭，你不许伤害自己。”
“你们快走！我控制不了她多久。”张起灵焦急喊。
“前面没路了，刚才走错方向了。”胖子一跺脚，懊恼看向前面路口。
“胖子！”潘子将炸药包甩上空:“把这里炸了，逃出去，再解决这个神经病。”
胖子点燃打火机丢向在半空的炸药包。
“妈了个巴子的！”他怒吼。
“嗵”一声剧响，上顶被炸出一个大口子。
“你们别想逃……”第二人格忽然冲破身体，以一种扭曲成怪物形态出现，利爪朝胖子背袭去。
“什么情况？”阿宁愣住了问。
“是妖化了，她一直和你灵魂共生，在地府中，不知道吸入什么，已成了一个独立个体。 ”张起灵回答她:“她身上有死亡的味道，不对……她是……。”
“张起灵不愧是张起灵，我的确妖化了，我本来只是一个人性，可到地府我就能离开主灵魂，我忘川河里那些孤魂野鬼的灵魂以材料费拼凑出一个属于自己灵魂。”
第二人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般落在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你的身体我很是中意。”她声音仿若从虚无中传来，蛊惑:“只要你愿意即刻灰飞烟灭，将这具身体给我，我就放了吴邪。”
每个字都似敲击在张起灵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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