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魏劭。
大乔心头猛地一跳,暗叫不妙。
他刚才不会看到她和比彘私会了吧?
寒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刺得肌肤生疼。
魏劭此人心眼极小,让他看到她私会外男,他一定会砍死对方!
魏劭手臂如铁箍般扣住大乔的腰。
不由分说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梅林深处走去。
冰冷铠甲硌得她生疼,雪粒簌簌落在二人交缠衣袂间。
“魏侯,请自重,放我下来!”
大乔厌恶至极地瞪向他,声音里压着怒意。
他堂堂名门世家之后,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夜闯别人家后院?
魏劭眉峰压低,眼底映着冷冽的月光,语气讥诮:
“你好大胆子!与我订了亲,还敢夜会外男,你不想活了吗?”
说罢,他将她重重放下,一把推靠在结着冰霜的墙壁上。
他滚烫手掌捏住她后颈,怒火在胸腔里翻腾。
她对他总是冷言冷语,却对别的男人笑得那般灿烂。
他为迎娶她,掏空半个魏家的财富做聘礼。
她却转头将自己首饰赠于别的男人!
魏劭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她打得啪啪作响,气得恨不能掐死她。
掌心下那截脖颈纤细得可怜,他若稍一用力就能把她脖子掐断。
可魏劭猛地闭了闭眼,气得半死,手上却不忍用一点力。
“啪!”大乔猛地推开他,丝绸衣袖擦过冰冷铠甲,发出细微摩擦声。
她后退半步,下颌倔强地扬起:
“魏侯深夜擅闯乔府内院,有失礼数。”
她故意咬重最后二字,指尖却悄悄掐入掌心:
“还望魏侯自重。”
“自重?”
魏劭嗤笑一声,逼近一步。
高大身影完全笼罩住她:“你自重吗?”
寒风卷着梅香掠过二人之间。
大乔的裙裾上落了初雪。
“魏侯既然看到,应当知道我与他发乎情,止乎礼,并无逾矩。”
她嗓音发颤,却字字如刀:
“若魏侯真觉得我有失妇德,你我婚约作罢便是。
不必发疯,来兴师问罪。"
她已不是第一世的大乔,任由他羞辱,不知反抗。
她就要承认和马奴私会,就是要把绿帽子扣在他头上。
当初,他迎苏娥皇入门,夜夜欢好时,没顾忌她脸面。
今日,她也不会给他任何脸面。
雪花落在魏劭眉骨上,很快融成冰冷的水珠。
他胸口剧烈起伏,抬手拂去她鬓边积雪,动作轻柔,声音却淬着冰:
“阿梵不乖,可是有惩罚的。”
指尖缓缓下滑,捏住她下颌:
“再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让你乔家满门来殉你的不守妇道。
听懂了吗?”
大乔瞳孔骤缩,月光下美眸中恐惧。
她知道,这个疯子言出必行。
若惹怒了他,他真敢灭了乔家。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莫用我家人威胁我。”
她强撑着与他对视,声音却泄露出一丝颤抖。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亮撕破黑暗。
总管带着家仆高呼:“搜仔细些!别让那些马奴逃了!”
大乔浑身一僵——他们是在搜比彘?
可比彘是拿回卖身契的自由人。
不管,他何时,乔府上下都不权干涉。
魏劭见她紧张,冷笑一声,猛地将她拉到梅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