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干么?”大乔纳闷地问。
她知道军阀都很有钱。
但如魏劭这般,也算是富可敌人。
月光透过车帘缝隙,在他轮廓分明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我所有一切都归你。”
大乔轻拍他胸膛,柳眉冷拧:“魏仲麟,我可不是那种拿点钱就可以收买的人。”
她除了要钱,还要权力和地位。
可以庇护家族的权力。
和魏劭一样强大的内核和能力。
“我说了,夫人要什么都行!
你想好告诉我,我定如夫人的愿。”
魏劭温柔看向她,笑得格外开心。
第一世,她非常抗拒自己的触碰。
可今天,他却吻了好几次。
这是不是意味,夫人已经开始接纳他。
只要夫人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所有仇恨他都可以忍。
马车缓缓驶过寂静街道,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响声。
大乔靠在软垫上,疲惫地闭了闭眼。
魏劭目光落在她唇色上,眉头不自觉扬起来。
不知何时,可以吻夫人的唇。
“疼。”大乔紧拧着眉头。
魏劭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额角的伤处:“还很疼吗?”
大乔微微摇头,却牵动了伤口,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
魏劭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含着。”
药丸入口苦涩,却很快化作一股清凉。
额头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她抬眸看向魏劭,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满眼心疼。
“怎么?”她下意识摸了摸脸。
魏劭伸手用拇指擦去她脸颊上的一点血迹:
“有血迹。”
大乔心头一跳。
他怎么和从前不一样?
明明以前他们很疏离。
怎么这回,他要讨好他。
失心疯吗?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大乔不受控制往他怀里倾去。
魏劭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铁锈与松木的气息。
“主、主公!”
车外传来魏梁急促的声音:“抓到几个散布谣言的细作!”
魏劭眼神一凛,依旧小心地扶着大乔坐稳:“带回去审。”
大乔却按住他的手臂:“等等。”
她掀开车帘:“可问出幕后主使?”
魏梁摇头:“他们嘴硬得很,但我们入城时,李肃的长子跑了。
臣怀疑是这个兔崽子在城中闹事。”
大乔沉思片刻:
“先别用刑。
把他们分开关押,不要给他们食物,也不要给他们治伤,每日在他们伤口撒把盐。
让他们处于崩溃绝望之中。”
见魏劭挑眉,她解释道:“人在绝望时才容易开口。”
魏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魏梁点头:“按女君说的办。”
“是。”
马车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到了信宫。
侍女们早已提着灯笼在门前等候。
魏劭先一步下车,转身要抱大乔,却被她避开:“我自己能走。”
她强撑着迈步,脚踝却一软。
“你是有夫君的人,撑什么强?”
魏劭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凤仪宫走去。
大乔被待女们带着暧昧笑意目光,看得耳根发热:“放我下来。”
她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残疾了。
他怎么抱她一晚上。
“别动。”魏劭声音低沉:“你想让阖宫上下,都知道女君逞强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