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来我的属地闹事?屠杀我的百姓。”
她轻拍着他油腻的脸:“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本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乔家长女大乔是也。”
帐外杀声渐近。
邢三开怀大笑:
“什么乔家长女?
一个娘们,还敢和爷们挣地盘。
你们乔家是绝了户,没带棍的种吗?
赶紧把老子放了,好好伺候老子。
老子爽了,让你怀个大胖子小子。
给你绝户续上香火。”
大乔大怒,划破他咽喉处皮肤:“这是七日断肠草的毒,没有解药,你只能活七天。”
她手中发簪轻拍着他脸:“你想死想活?”
“想活。”
他踹开少女,从怀里掏出一方铜印:
"我早想投诚,苦于没有门路。
今日得见主公,三生有幸。
我愿献粮十万斗,换条活路。
这是我粮仓钥匙。”
大乔盯着那枚沾血的官印。
想起三个前磐邑粮仓被劫,押粮官被杀。
原来是他们干的事。
“你抢了我的粮,还敢拿我的粮食献给我求生路,本来只想砍你头,这回得满门抄斩。”
她怒骂:“你这贼寇,今日必死无疑。”
邢三暴起,推开大乔。
虎皮椅轰然翻倒,他从暗格里抽出刀。
淬毒剔骨刀擦着她耳畔划过,大乔轻易往右一躲,避开他攻击。
他刀砍向她身后烛台,将烛台斩成两截。
"贱人!"邢三独眼充血,腰刀劈开案几。
"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官家人!"
木屑飞溅中,大乔后仰避过横斩,发簪被打飞。
她抓起滚烫铜灯砸向对方面门。
邢三躲开。
灯砸在帐篷上。
油脂泼洒间燃起一道火墙。
角落里少女尖叫出来,四处逃窜。
大乔转头看见那个被踢开的少女正用麻绳勒住一个少女脖颈。
她纵身扑去想救人,肩胛一凉。
她回头一看。
邢三的刀尖刺向她肩膀。
她反手拔出旁边桌上的剑,直刺进他胸口。
鲜血顺着脊梁流下。
在素色中衣上绽开刺目的红。
"小心!"
帐帘被剑撕成碎片。
魏劭的身影如黑鹰掠入。
他剑贯穿他左胸:“我的人你也敢动, 找死。”
大乔拧断那少女的手腕。
少女跌坐在地,脖子上还缠着半截麻绳。
邢三跪在血泊里,独眼几乎瞪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大乔扯下染血粗布外衫,露出内里银丝暗纹的软甲:“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简直不知死活。”
她拾起铜钥在掌心掂了掂,狠狠掴在邢三脸上:“屠杀押粮队时,可想过今天?
那批粮是我的,还没有到磐邑就被你劫了,你好大的本事啊!”
“你们这些官员都该死!满口仁义道德,却只会压榨我们老百姓。”
邢三满脸愤然:“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抢了一点粮食而已,你们居然还挥兵来剿灭我们。
这是真是可笑至极。
看难道只许你们压榨老百姓,不许我们反击吗? ”
魏劭的剑尖抵住邢三咽喉,却见大乔摇头。
她弯腰捡起那支毒簪,在一个只有七八岁,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面前蹲下:"怕不怕?"
见女孩摇头,便将簪子塞进他小手:"去,扎这恶人眼睛——就像他杀你爹娘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