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言走后,病房一片死寂。
池骋猛地抬起头,眼中悲伤已被决绝取代。
他死死盯住江夏夏。
池骋帮我。
他声音嘶哑。
他记得,江夏夏说过,她是霍家的继女。
是霍泽言没有血缘的妹妹。
那她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霍泽方的事情。
江夏夏什么?你要让我帮你什么?
江夏夏莫名其妙看向他。
池骋帮我变强。
池骋一步踏前,带着迫人气势。
池骋你知道霍泽言是怎么起家吧?告诉我,他最早是怎么拿到第一桶金的?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路子,你知道多少?
他眼神锐利如刀看向江夏夏。
抛弃了无用自怜,目标清晰——他要走霍泽言的路,甚至比他更狠。
江夏夏池骋!你疯了?!
江夏夏倒抽一口冷气,明白他的意图。
江夏夏你想学他?你是在做梦吗?霍家百年基业,是池家无法匹敌的。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
江夏夏你就算再努力一千年,也追不上他的步伐,而且我不可能出卖霍泽言。
江夏夏我跟他是一家人,他挂了,林胧月不一定能分到霍家财产,我一定能,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又不傻。
江夏夏觉得他不仅疯,还傻。
他凭什么认为,她江夏夏会因为和他做过一次夫妻,就倒戈。
池骋猛地甩开她的手,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带着刻骨的嘲讽。
池骋你也和林胧月一样,心里只有他。
他逼近江夏夏,眼神灼热而危险。
池骋江夏夏,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夏夏被他逼到墙角,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
她看着眼前这张被仇恨和野心扭曲的俊脸,心沉到了谷底。
这不是她认识的池骋了。
霍泽言那番话,像毒种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的毒藤。
江夏夏我要你现在去死啊!你是不是有病,我又不姓霍,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他一直就希望我能无忧无虑,干干净净的活,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
江夏夏斩钉截铁地拒绝,眼中是痛心和坚决。
江夏夏更何况,你知道和霍泽言抢生意,是什么后果吗?他为了一个女人敢杀人,你抢他的生意,他能灭你全家。
江夏夏无奈又心酸。
这个愚蠢的家伙,居然还想走霍泽言的路,简直是痴心妄想。
霍泽言接手霍氏的时候 ,霍氏那可有八千亿美金的市值。
池家,百分之一都拿不出来吧,怎么和那老狐狸斗。
就池骋这半死不活的调性,别说是霍泽言,他连林胧月都斗不过。
池骋我不管。
池骋眼神一厉,双手猛地撑在江夏夏两侧的墙壁上。
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池骋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后果,就是永远被霍泽言踩在脚下!夏夏,帮不帮我?”
他咬着牙问出最后一句,眼神里偏执让江夏夏心惊肉跳。
他不再是那个阳光爱玩的池家大少,而是一个被逼到绝境、准备铤而走险的赌徒。
她不能像郭城宇一样陪他疯。
江夏夏我操!你问我一百遍,我也还是不会帮你。
江夏夏抄起床边的皮带,朝他身上“啪啪啪”的抽去:
江夏夏我让你犯傻,你还敢不敢了?我他娘的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