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硕对!我该死!你现在杀了我呀!
汪硕的唇贴在他耳边,字字带着嘲讽:
汪硕你要对我一点邪念都没有,我喊你到我房间的时候,你怎么会毫不犹豫的来?大家一起犯的错,算在我一个人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郭城宇拳头缓缓的落下,有点沮丧又有点心虚:
郭城宇你就仗着我……所以才敢肆意妄为。
汪硕收敛笑,一脸严肃:
汪硕肆意妄为?
与其说肆意妄为,不如说是仓皇而逃,当年她走时池骋有多伤心,她就有多狼狈。
她不是不爱了,也不是玩不起了,是伤透了心,失望透顶,带着一身的伤,带着因为那段感情压抑出来的抑郁症和其他疾病,逃出了国。
他猛灌了一口酒,眼神狠厉:
汪硕当年那些破事,有什么好提的?不过是各有难处,相互不能理解罢了,堕入深渊的灵魂攀不上一个鲜活热烈的生命……可我就是……
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一个人置身黑暗中,不能自拔。
他死死拉着池骋的手想上岸,池骋曾是他唯一的救赎。
可池骋却不独属他。
她看着他们在面前亲密无间,相亲相爱,他倒像个局外人,有时甚至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是真插足了他们。
汪硕低垂着头,眼泪大颗落在握着酒杯的手背上。
郭城宇你一跑就是六年,还有脸哭了。
郭城宇见状,心一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郭城宇这么多同学在,别哭了。
汪硕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边擦着泪,边回想着前世他回来之后,池骋对他各种愤怒、不耐烦、绝情,他说是吴所谓绝,把真相赤裸裸摊在他们面前,逼池骋不得不面对,做出一个决择。
她回国时,原本也没有想要复合,只是想回家养病,可池骋一次次为了吴所谓、为了当年的事往他心口扎刀子,他被逼得像只绝望而固执的刺猬,伤害了每个人。
他是病了,没资格爱任何人。
如今换了一个性别,换了一副漂亮面孔,池骋会不会还往她心上捅刀子。
一次又一次。
她刚走出门,一条绿油油的小蛇迅速缠上他小腿,一阵凉意从腿上传来。
汪硕一低头,惊喜万分,将腿上的蛇轻轻抓在手中,缠在手腕上,亲了亲它的头:
汪硕小醋包,你还记得妈妈啊,妈妈没白疼你。
池骋小醋包,过来……
一道阴沉嗓音如秋风般冰冷砸进汪硕耳中。
汪硕抚摸小醋包的手一颤,喉头哽咽,眼睛酸涩胀痛。
池骋。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视线与池骋冷漠交缠。
池骋右臂搂着一个女孩的腰,那女孩身材高挑,腰肢如柳,胸前两个大兔子在深V吊带裙内一抖一抖。
浓浓柳眉,一双媚眼如丝的双眸,直勾人的魂,她头贴在池骋胸前,撒娇:“池少,我们不回别墅,来这里做什么?”
汪硕眼眶红了,咬着下唇,愤怒又委屈地盯着他,委委屈屈瘪了瘪嘴。
他倒是玩得花!
没有吴所谓还有别人,她心仿佛被火烧了一下,又痛苦又烫,怒火蹭蹭往上冒:
汪硕池少,睡美女,带小醋包去干么?
汪硕别脏了我儿子的眼,赶紧滚!
汪硕把小醋包护在怀里,心里一烫,鼻子直发酸,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也跟着疼。
看到她眼角的泪,池骋眉睫一颤,瞪着惊诧双眼。
她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