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使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唐·祖君彦《檄洛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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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该死,都去死!”
“哈哈哈……”
离惜皱了皱眉。不怕笑死吗?
他面色平静的踏着血水一步一步向着皇宫门口走去。
“救我,求你救救我”女子抬起沾满血的双手,脸色苍白,嘴角渗水血迹。
离惜脚步一顿,轻瞥了一眼,伸出手将衣袍从女子手中扯了出来,便没再理会。
……
城门口一白衣男子站在那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夜已深,宫内和宫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集市早没了喧闹的人群,背后响起的脚步声让离惜警惕了起来,即使他知道那是谁。
“十四皇子怎的在这儿?,可让我一顿好找”
离惜恶狠狠地盯着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活像个狼崽子。
“怎么?我不在这儿,难道等着被你抓吗?”离惜轻笑了一声。
“呵!十四皇子真会说笑,你是皇子,我是臣子,怎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是呢?”
离惜用余光看了傅凡尘一眼,呵!大逆不道?好一个大逆不道,这皇宫除了我这一个没用的废物皇子,其他人恐怕都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吧!
“是吗?国师,何必废这么大的力气呢?直接杀了我,你可就登上那宝座了!”
“不!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把他让给我,而不是‘篡位’”
“噗”离惜笑出声“没想到国师这么在乎名誉啊?”
“那就敬请期待吧!”离惜把头微微上扬,让自己可以对上他的视线。
傅凡尘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还请十四皇子回宫,你的寝宫已经收拾好了”
……
“回去了?”
“是”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傅凡尘一人,周围透着丝丝冷意,刚刚响起的声音就像是幻觉一般。
“林柯,告诉十四皇子,一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离惜坐在房顶上,皎洁的月光给他渡上了一层光,青丝随着微风浮动。
“哎~,不累吗?”
说着离惜便站了起来,临走时还不忘踢了踢脚边躺着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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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在后花园,一个白衣少年正趴在树上,底下一群侍卫,宫女急的手忙脚乱。
“皇上,您就下来吧!”
“皇上,上面危险,您说您摔出个好歹,我们怎么交代啊?”
……
离惜本来心情不错,被这么一打扰便也没了兴趣,一手撑着树干翻身而下。
“天天皇上,皇上的喊,我又不是你们爹娘”离惜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转身对后面的人说:“别跟着我”。说完便飞快的跑了,宫女和侍卫在后面又跑又喊。
离惜见没追上来,便放慢了脚步,悠闲的走去了柳林,哼着小曲儿,“呵!还想追我,真当我这三年是白练的的啊!”
离惜缓慢的走了进去,想起曾经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虽然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离惜没敢走近深处,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他有些窒息,他随便在林子的边缘找了一棵树便躺了下去。清风拂过,柳枝飘飘洒洒,流水的声音竟变得悦耳。
此时,
国师府书房,傅凡尘正在批奏折,却突然想起了离惜,便对空气说:
“他去了那里?”
“是”东方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回答。
“林柯,备车去柳林”
房外林柯听见傅凡尘的声音顿了一下,“是”
林柯知道国师不太待见他,即使他的能力不错,傅凡尘也只是将他当小厮看待,做一些杂事,只因他是他祖父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