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风声呼啸而过,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各自归家。小巷深处,路灯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片漆黑笼罩着四周。双马尾的小女孩背着书包,独自走在熟悉的路上。往常这个时候,她总能和朋友一起回家,但今天却只能形单影只。“哼!臭微微,说好陪我回家的,又放我鸽子!”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嘴里嘟囔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
这条路少有人走,夜晚更是冷清得可怕,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吠从远处传来。小女孩心里虽然害怕,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然而,当她走到小区门口时,突然一个黑影倒在了她面前。“啊!”她吓得连连后退,心跳加速,“你干嘛?碰瓷啊!我可没钱也没色,大叔你别……”话未说完,那人依旧毫无反应。
犹豫片刻,小女孩壮着胆子踢了两下那男子,确认他真的没动静后,叹了口气:“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却又忍不住说道:“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就当是命不该绝。”于是,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将男子拖进了自家。
把人安顿在沙发上后,苏念放下书包,正准备松口气,却意外发现男子的手正在滴血。“嗯?这是……枪伤?”她皱起眉头,低声嘀咕,“你到底招惹了谁呀?”随后,她迅速跑进房间拿出急救箱,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等一切忙完,她又抱来一床被子盖在男子身上,喃喃道:“要是换别人遇到你,怕是指不定早就把你扔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处理完这一切,苏念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做作业,疲惫感渐渐爬上心头。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相框里的合照,那是她与母亲的合影。泪水悄然滑落,她轻声说道:“妈妈,我好想你。”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后半夜,沙发上的男子似乎缓缓醒来。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心中满是疑惑:“我不是晕倒了吗?这是哪里?是谁把我带回来的?”他的目光扫向胸口的伤口,那里已经被仔细包扎过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他站起身,注意到一道门没有关严。轻轻推开后,看到里面的小姑娘睡得正香,像只小懒猪一样可爱。他悄悄走到课桌旁,瞥见作业本上的名字,低声念道:“苏念,好名字。”他盯着床上的小姑娘看了片刻,心想:“这丫头胆子还挺大。”随即转身离开,顺便将门带上。
男子回到客厅,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确认还在后便打开查看电量。还好,够用。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
“主子,您在哪儿?”对面传来恭敬的声音。
“我在一个小区,好像叫杏林别苑。算了,我给你发个定位,十分钟能到吗?”男子淡淡问道。
“没问题。”对方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即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靠在“杏林别苑”的巷口。车内的人再次拨通号码,简短汇报:“主子,车已到达,请问您的位置在哪里?”
男子站在窗边,闻言淡淡回应:“马上。”他挂断通话,临出门前又一次望向熟睡中的苏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推开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穿过寂静的小区,男子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树影下的那辆商务车,径直走了过去。上车后,副驾驶上的男子递给他一份文件夹,开口道:“主子,那批货查到了,是上京地下皇云家截胡的,追杀令也是他们下的,包括这次对您的袭击。”
男子冷冷开口:“赤他们的水平又下降了,连这种不入流的家族势力也能来抢我们的货。去白雾深林历练三天,我要看到全部人出现在我面前。”
“是,主上。”副驾驶上的男子应道,接着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公司,还是老爷子那边?”
“去公司。”男子淡然吐出三个字。
不久后,他们来到江城银海湾银海集团的大楼前。进入办公室后,一名提着药箱的青年闯了进来,看到男子受伤的模样顿时骂道:“我刚走不到一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顾长安你好样的,受伤的速度都赶上我医院挂号的速度了,真行啊你!”
男子毫不在意,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重新检查并包扎伤口。青年收拾好东西后,无意间瞥见桌上的一份女子资料,顿时来了兴趣,眼疾手快地拿起来调侃道:“铁树开花呀!老顾。”
“如果不想去非洲,就闭嘴。”:男子冷冷警告。
“我不说,我不说!”青年连忙摆手,然后收起笑容,严肃问道:“西郊的那批货查到是谁截的吗?”
“还能是谁?除了东城地下皇,谁敢跟我们作对,谁又敢截我的货?”男子冷笑一声。
“所以你是说东城地下皇做的?这下就说得过去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做?不可能白白让那小子捡了个便宜吧?”
“当然。他既然敢截我的货,那就陪我去地下城玩玩,顺便给我们的老朋友送点惊喜。”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