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喝的药,欢喜开始准备糯米水。然后让摩根将他儿子脱干净放入浴桶中。
艾米丽立即抱着一个摄像仪器开始已记录维恩的变化。
刚进入水中的维恩,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就跟坐在普通的温水中沐浴是一样的感觉。
摩根坐在一旁守着,时刻注意着维恩状态。
约莫半个小时,维恩开始皱眉,出现了不舒服的表情。
“好痛好痒。”维恩在坐进浴桶中,慢慢的开始挣扎着想要起身。
维恩的声音不算小,站在一旁的几人立即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欢喜听到声响看向摩根:“看住他,别让他出来,至少要泡上两个小时。将他的那个伤口也摁进水里。”
看着维恩脖子被咬的地方都浸入了糯米水中,站在一旁看的艾米丽忍不住皱眉。
“他的伤口都泡在了水中,不会有问题吗?会不会加重他的感染?”
摩根一边按着维恩,心里有同样的疑惑,可在悠没有吩咐的时候,他的手不敢松一点。
“会不会感染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就只有这样的办法。”欢喜看着两人道。
欢喜的话顿时让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艾米丽心里更加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靠谱,可她又不能够否认对方,毕竟是因为她,维恩才撑过了二十多个小时。
夏老上前查看了一下维恩的脉搏。检查了一下之后,对着几人说出自己的结论。
“他的脉搏跳动有力,并没有出现变异的现象。”
摩根心里放松了一些,虽然对于这位老先生的行为不理解,但大约知道对方是在给维恩的身体做评估。
“还是要注意变化。”夏老不敢说这样就没事了,有些时候脉搏有力是阳亢的现象,有些人扛不住,阳亢的时间将身体里所能用的潜能都拉出来了。但坚持不到最后,阳极转阴的可能不是没有。
夏老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敢轻忽。
欢喜则是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维恩用上。运转灵力,力量附着到双眼上,查看着维恩身体内的变化,她惊讶的发现,缠绕在维恩身体里那些病毒,犹如黑雾一样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身体里,除了稍微比之前的稳定一些,但并没有消散太多。
糯米水的作用就像是只起到了一个压制作用,让小孩的身体与那些病毒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丧尸和僵尸果然不是一个物种。而能够让维恩维持这么久没有尸变,除了之前的药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两颗护住心脉和大脑的药,药力在发挥着作用,没有让病毒彻底的侵蚀维恩的身体。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她都想要试试驱邪的符咒了。
搜寻了一下空间,找了一瓶天池水。
看到天池水上贴着的作用,欢喜的脑袋浮现出了一段模糊的记忆,这些天池水有灭杀邪祟,净化的作用的。
欢喜拿出瓶子,揭开盖子就感觉到了一股清新的气息,随着瓶盖的打开,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
欢喜以灵力引出了一滴天池水进入了维恩所带着的浴桶之中。
清透澄澈的水滴入浴桶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是?”
夏老年纪岁不小了,但鼻子还算灵敏,他感觉到了这小姑娘拿出来的东西有些不一般。
欢喜盖上了盖子,将玉瓶收好。
“这是特制的解毒水,我想试一试看。”
艾米丽好奇的看着悠手中的瓶子,光是那瓶子就充满了华夏的气息。看起来像个古董。
夏老没有继续再问,只是观察维恩的情况更加密集了。
艾米丽也在一旁录制着,还时不时的会做些记录。
五分钟不到,维恩挣扎开始变得剧烈起来。
“痛。”
维恩痛苦的叫喊起来。
摩根一个人几乎都开始有些压制不住。
“再来个人帮忙。”欢喜看着这个情况,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关注这边的周淞言。
“阿瑶,药煮好了,尽快凉好。”
“好的,我这边马上就快要好了。”阿瑶利索的应声,手上的熟练的倒药水,顺便再次将药煮上了。
“啊……爸爸,好痛……”维恩的脸上开始出现大汗。沁出的汗水腥臭无比。
欢喜拿了抹布将他脸上的汗水擦拭掉。同时一边查看着小孩的情况。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了。”欢喜明显的看到了那一滴水开始发挥效用,在维恩的身体里一点点的驱散那些污浊的东西。
“维恩,坚持一下,爸爸陪着你。你可以坚持下来的。”摩根压制着儿子挣扎的身体,带着心疼安抚着。
“这味道好重。”阿瑶将凉好的药端过来,皱了皱鼻子。
“给我。”欢喜接过了药碗,开始给维恩灌药下去。
维恩有些抗拒,但身边亲人的劝说,让他维持着一丝理智将苦涩的水喝了下去。
药水喝下去,维恩就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开始渐渐的减弱。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
整整两个小时,院子里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现在可以了。接下来你只需要将他的身体清洗干净就好了。”
“这,维恩已经没事了,是吗?”摩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是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好好的养一养就好了。”欢喜十分确定的说到。
她仔细的看过了,维恩的身体里那些病毒都已经彻底的清楚干净了,甚至维恩的身体可能比以前还要好。
天池水的作用有些超乎预料的好,欢喜原本觉得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东西,不起效也是有可能的。但事实证明,有些东西即便是有规则压制,但事物是客观存在,因而本身的作用是不会因为世界的变化而消减的。
夏老在一旁肯定了常悠兮的答案。
“这小孩脉搏已经与正常人无异,接下来调养几日,身体会比一般的人都要好。”
艾米丽在一旁快速的记录着自己刚才得到的数据,只觉得一切的变化不可思议。只可惜现在不是在实验室,她只能够做一些最基础的数据检测。
周淞言看着不断做着数据记录的人,看了一眼准备离开的常悠兮。走上前,语气诚恳的道:“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可以。”欢喜点了点头,跟着周淞言离开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