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发无损的停止了比试。
两人的动作一听,琴音也慢慢的进入了尾声。
“姑娘的琴音真是少见。若是有机会,可以去我晏家做乐师。”晏家主朝着那青衣女子提出邀请。语气实在算不上客气。夹杂着试探之意。
对于对方言语中的挑衅和试探,欢喜并没有太大赶出,轻抚了一下琴弦:“刚才献丑了,不过是一时兴起,可当不得贵府乐师。”有些时日没有碰这琴,欢喜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许生。
晏家主看了对方手中的琴一眼,这琴明显不是凡品,心中只觉得这女子不光是琴音诡异,人亦诡异,明明看起来就像是和毫无气劲的普通人,可在刚才那样的环境下,居然还有兴致抚琴。若是常人,不该早就避开了?
“姑娘谦虚了。我乃晏家家主,姑娘若是想明白了,改日或许可以登门。”他的事情决不能够生出意外,这人,留不得。
说完看向店老板:“今日还有事,这酒就品到这里了。小兄弟,后会有期。”然后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白东君客气的将人送到了门外。
等一行人离开,白东君转身回了店内,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青衣女子。
“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常悠兮。”
“姑娘的琴音真是特别。刚才多谢了,在下司空长风。”司空长风上前抱拳道谢。虽然没有听出来这琴音特别在哪里,但若非对方刚才的琴音,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落于下风。
欢喜将自己的琴收好,看向了自我介绍的年轻人,打量了一下,找到了几分熟悉的眉眼。
“许久不见,司空长风。”这一刻欢喜确定了,这位就是那位二城主司空长风,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居然进入了更往前的时间线。这也让欢喜看到了一丝希望,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找到常无邪。
司空长风一脸惊讶,一旁的白东君则是好奇了起来。
“姑娘,你刚才说我似你的故人,如今又与司空长风道好久不见,你们是何时相识的?可是有什么故事?”
司空长风看了一眼自己的掌柜。
“掌柜的,我与这位姑娘并不认识。今日这是第一次见。”这位常姑娘气质清冷,容貌清绝,一手琴音十分常俗,若是见过,他不可能不记得。
“我虽不算是个聪明人,但记忆还是好的。”
欢喜看着对方温和的笑:“或许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我认识的是位姑娘,一手枪法极好,年纪轻轻就成了高手。阁下与她极像。”
司空长风惊讶:“除了我,这江湖还有人这么热衷用枪,还是个姑娘?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兴趣想要见一见。”
“时机,缘分到了自然是能够见到的。”欢喜笑着说。
“不过,我觉得我说的人在这个时候不是最重要的,依我刚才所见,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
白东君闻言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些人喝酒不是喝得挺高兴?”
司空长风看一眼无知无觉的掌柜:“你确定那是对你的酒满意?而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白东君对于那些人的态度并没有太在意,他还打着主意要多让人喝自己的酒,让自己的酒名扬天下。
“能有什么想法,你们难道不觉得我的酒好?”
欢喜点了点头:“酒的确是好。你刚才给我的那几壶酒,我最喜欢的是桑落与须臾,劳烦店家给装上一些。”
白东君有些疑问:“你刚才的给的金叶子足够几大坛了,只怕你拿不下,你要如何带走?”
欢喜将两个白玉雕花的酒壶递了过去。
“将这两壶装满便可。”
“行。”白东君接过了精巧的酒壶,准备装满,然后将多余的金叶子退还回去。
但等到他真正的打酒的时候,发现那两个酒壶是怎么都装不满,一瓮装下去,那精巧的酒壶依旧能够装。
最后是真的将剩余的桑落和须臾装完了。
拿着酒壶递还给女子,白东君看对方的眼神是多了几分神异。
“我曾听从书中所知,藐姑射之山有圣人焉。肌肤若雪,绰约如处子,不餐五谷,吸风饮露,乘运气,御飞龙而游于四海之外。”
欢喜接过自己的酒壶,看着白东君有些傻的样子,和当初的那个沧桑的人完全无法重叠。这也是让她之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原因。
“公子所言是书,只是传闻罢了。”
“传闻吗?但我刚才似见到了须弥之界。”否则怎么解释一个小巧的酒壶能够装下那么多的酒水?
说出这个话的白东君是兴奋的,之前对于柴桑城无趣的话完全给忘记了。
欢喜看着兴奋又激动的年轻人:“不过是一小小秘术而已,可没有须弥之界那样的境界。”
“第一次见,很是奇异。”白东君笑着道。
“知道得多了,也会见怪不怪。我瞧着外面的雨水停了,我该去找客栈歇脚了。告辞了,二位。”
欢喜背上了自己的琴,拿上了自己的酒壶便准备离开酒肆了。入了城,她要去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
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司空长风:“年轻人,若是有机会,我们可以讨教一下。”说完便抬脚走出了店铺。
白东君笑盈盈的将人送出了酒肆:“有空再来啊。”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客人,还是第一个这么心上他的酒的客人。
不过等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这才想起来,他忘记问了,自己的酒还缺了什么。
司空长风看着拍着自己脑袋的掌柜:“你刚才倒酒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你现在才问,可惜了。”白东君摇了摇头。可惜没有见到那奇特的酒壶。
“有什么可惜的,我有预感,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常姑娘说我们见过那话可不像是假话。”司空长风分得清楚那女子的话是真是假。
看着司空长风这么笃定,白东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司空长风的表情,确定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其他的意思,才道:“你说得不错,这可真是奇怪了,明明从不曾见过,为何说起话来这般奇怪?”
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般自来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