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追上去看看?”司空长风提议。
“这柴桑城现在还开着的客栈也就那么几家,应该很快就能够打听到人。”
“行,走,我们去瞧瞧。”白东君立即附和。
司空常人立即就带着白东君往酒肆的后门出去了。一路往之前常悠兮的方向走了过去。
另一边的欢喜就如两人所猜测的一样,的确是遭遇了拦截。
欢喜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两名护卫。
“二位,烦请让一让,我还赶时间去找地方寄宿。”抬眼看了看天空又开始汇聚雨云:“这天气看着不太好,不及时找地方休息,只怕一会儿又要下雨了。”
说完便抬脚准备继续往前走。
“还请留步,我们家主想请乐师去府上喝杯喜酒。”一名护卫开口道。
欢喜的脚步停了一下:“喜酒?”这柴桑城内的主街气氛怪异,充满了煞气,一副随时都可能发生大战的样子,对方居然邀请自己去喝喜酒?
“不知道这喜宴是在哪一日?”欢喜状若思考的垂了垂眸:“这去参加喜宴,自无空手上门的道理。我眼下除了一张琴,并无其他可以作为贺仪。不如二位将喜帖送了,我当日定登门讨一杯酒水。”
说完依旧带着三分笑看着拦着不挪步的两人,打算绕过二人。
拦在前面的两人看出来了,这女子看着像个普通人,但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样子。
“我家主人说了,乐师不必太客气,只要当日抚琴一曲相贺就可。”
另一个也接话道:“乐师既要寻寄宿之地,比如直接上府上。”
欢喜对上两人的眼睛,微笑:“府上要准备喜宴,必定是忙乱,我便不好去添乱了,二位请回吧。”
说完便不再和两人说多话,直接从两人的边上饶了过去。
两名护卫原本打算强行动手的,但在对上对方的眼睛的那一刻,顿时脑袋就开始混沌迷糊了起来。心里再也生不出要拦人的心思。
欢喜一路朝着路边的客店走去,还未找到店铺,却看到了两人有些眼熟的身影在暗处躲躲闪闪。
心思一动,脚下转了个方向,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跟到一处宅院的外墙处,忽然暗处多了好几道气息。欢喜微微蹙眉,这初入的城池还真是个多是非之地。
前面的司空长风也发现了暗处的人,立即就拉着掌柜的多了起来。一转身查看,就看到了那一袭青衣的姑娘缓步而来。
奇异的是,那四周时不时落下的雨水都沾不到她的身上。
司空长风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白东君也是有些惊讶:“姑娘不是去找客栈了吗?”
“路上遇上了一些熟人,耽搁了一下。还未找到客栈,就先看到了你们,一时好奇就跟过来了。”欢喜刚走近,天空就开始暗了下来。
雨也更大了一些。
“这天气可真是变得快。说黑就黑。”白东君感叹了一句。
“不是天气的自然变化,这是有人在使用诡秘之术,使得这一片的天空暗了下来。”
欢喜看着彻底黑下来的天空,想到了这个世界最喜欢玩这一套的人。
“若是我猜得不错,这一幕该是那暗河之鬼闹的。”
听到这个答案的两人都看向了说话的女子。司空长风:“你连暗河都知道?”
白东君在一旁点点头,他虽然之前对这位的身份有许多猜测,但能够知道暗河,那应该不是什么海外仙山的人吧。
欢喜朝着两人笑了笑:“可愿去高处看这一出戏?”
白东君立即就来了兴致:“你就不怕?”
“这世间没有可以让我畏惧的。走吧。”说完就带起了两人上了墙,接着几个起落便到了一处屋顶上。
站在屋顶上,那地上的两人此刻正好打了起来。
司空长风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就这样卷入事情中,但在看到两大高手对决之后,那一双眼睛就落在了两人身上,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白东君在一旁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常姑娘你选的这一处位置真不错,视野极好。”
“过奖。”欢喜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打斗的两人身上。
两人皆是用剑,有一个还是她曾见过的人。只是与司空长风一般,现在年纪更轻一些。
“这凌云公子的剑法果真狂放肆意,当得一个狂字。”司空长风有些兴奋的说到。
“我瞧着另一个也不错,只不过我还真没有见过,今日也算是长了点见识。”白东君的眼中皆是向往之色,向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名扬天下。
在两人夸夸夸的时候,那凌云公子忽然就收了剑势,直接迎上了那暗河之人的剑,看得场外的人都惊了一跳。
“不好……”
不过这对手算是个磊落的人,及时收了剑势,止了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两根细丝犹如利刃直击三人的脑袋。
司空长风惊了一跳,提枪就要阻挡,但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轻轻一抬手,空气中的水汽,眨眼之间凝成了冰,阻挡了那两道攻击。
“朋友,我们不过是凑巧看个戏,何必出手这般狠厉?”欢喜朝着一处高楼的两道身影微微一笑,温声道。
底下的两人这才察觉一侧屋顶上的三人。
听到这个话,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有一点一样的事都有浓浓的忌惮之意。
尤其是在话音落下之后,那原本黑云压顶的天空开始出现变化,那黑云一点点的就这么散开,光亮一点点的驱散了原本的黑暗。
“阁下是何人?”黑衣男子问。
“一名路过的琴师。”欢喜浅笑着回应了一句。
这话,在场就没有一个人相信。
“阁下这一身黑,还乌云罩顶,不知道哪一家?”
“暗河,苏暮雨。”苏暮雨面色平静的说了一句。
“希望姑娘往后还能够有如此闲心。”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顾剑门看向了屋顶的三人:“三位到我家的屋顶,可是有事?”
“呵呵,我们就是路过,路过。贵府还有事,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白东君憨憨的笑了笑。
人家家里还挂着白帆,继续打扰可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