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心动

以前刘耀文喜欢和几个哥哥吹嘘，说自己家里的机票有好厚一沓，和初中三年的语文课本垒起来一样高，走了好多地方，宋亚轩总会冷不丁的在边上插嘴。

宋亚轩你机票每次都丢在车上，都是我收着的。

刘耀文你别拆我台

几个哥哥在边上笑着的都是两个弟弟，可爱打闹中悄悄十指相扣的手，自以为没人发现，装作不在意，又正大光明拿着年少当借口，装作天真不懂事，心里的小九九只有对方能明白也没人来点破，变成值得回忆的小小默契记录在众人的相机里。

后来提起刘耀文总会说他手心烫。

再大点工作逐渐分开，刚开始还会拥抱在一起，一脸不舍样子，假装抹泪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是真的落下几滴晶莹泪水，再后来也就点头打个招呼，没了往日的亲密劲。

宋亚轩坐飞机喜欢靠窗，在加速起飞时发出，只有边上人才能听见的小声惊呼，刘耀文会把食指竖在嘴边，宋亚轩看见便会用手捂住嘴巴，朝他边笑边点头，好看的眉眼里笑意溢出，几乎将要把两个人一同浸没。

他还是习惯坐在三个位置中间有边上工作人员提示，才如梦初醒，没有人会跟在他身后，在他落座后笑嘻嘻地挤到最里面的位置，他会在宋亚轩从面前过时，伸手帮着整理向上翘的卫衣下摆，想着这明明是哥哥反倒是个小孩子，回忆到这里，一只手抬在空无一物的面前，空荡感油然而生，快要让人窒息。

独自一人回忆完毕，再挪着屁股移到靠窗的座位，回想着当时宋亚轩的表情，张张嘴发出啊的声音，唱一个人的独角戏。

时间过得再快点，交集似乎只剩下点头了，一句话也来不及讲，他投入自己的事业，错过不少聚会，平时了说是忙，他明白是怕自己看见久违的人，止不住往外冒些泪水，这种时候才想起他才是最那个最小的孩子。

他是男子汉，要和哥哥们并肩前行的，怎么还能像个小男孩一样。

和宋亚轩在公司走廊擦肩而过时，他总想多说点什么，把埋藏起来的想念告诉他也好，可总被一个接一个的通告，推着向前走，回头多看他一眼也来不及，好不容易得到一天休息躺在孤独公寓床上，拿起手机一看，3月4号可是零点早已过去。

这是真真正正站在舞台上的第5个宋亚轩生日。

社交平台上有哥哥先发了祝福，他连第一赶上去祝贺的也不是。

心情莫名烦躁，不记得多久前就打好存进备忘录，不记得来回来回回改了多少遍的生日祝福，也没心情复制粘贴，烦躁的把手机丢在一边，任他在床单上反弹一下掉落地毯。

落下去就传来震动，他挣扎着拖着身躯到床沿，看见手机屏幕上亮着一个久违的备注。

——轩儿

宋亚轩喂？

宋亚轩在重庆吗？

刘耀文在

宋亚轩那正好

那边声音懒洋洋

宋亚轩上二厂，陪我喝酒

连具体地址也没报，似乎有什么自信，他就是能找到。

刘耀文有点着急，没听说过宋亚轩会喝酒，再仔细想想，是有好久都没听说到他了，生活填满工作过，去约好的每天问候，也不记得是从什么开始断掉。

登录那个好久没上过的私人账号是宋亚轩头像高挂在聊天框第1位，红点点显示三个省略号，点进去才能看见300多条消息，无一例外是清晨问候，他抱着点儿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一条一条往上翻，才发现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像是下定了决心，套上跟着他奔波一整天，灰尘扑扑的大衣赴3月4号的第1个约。

鹅岭二厂夜晚，天上没有星星，被热闹灯光照的通红，他在街角看见缩成一团的宋亚轩和小时候在练习室里被责骂时一模一样。

他走到宋亚轩面前，和他鞋尖相抵，团子抬头，看见红肿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