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愧是尊上欣赏的人。”青衣赞道。
“紫衣姑娘这是作甚?”九翼故作惊讶,“虺谲将军也不过是遣魔去请魔尊议事而已。”
“尔等今日非杀我等不可入。”
“紫衣姑娘如此佳人,又是魔尊心上人,在下怎敢杀了姑娘,只是姑娘再阻挡我等,便只能得罪了。”
“多说无益。”
“紫衣,翼王不过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虺谲丝毫不愿不与紫衣等人虚与委蛇,直截了当道,“若再不让开,别怪本将军不给面子!桀,夔,胄,与我拿下!”
桀、夔、胄领命,从虺谲身后出来,一步步逼近紫衣等人。
青衣、青木、青月迎上前来,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起一声音,“虺谲将军与翼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青木等人闻声皆是一喜,也松了口气。
伴随声音进殿的并不是声音的主人,而是被丢进来四个魔。
虺谲见了,心下一惊,这被丢进来的四个正是他派去入口结界出伏击冥曜的!
虺谲回身,就见冥曜着黑氅大袍,暗红双目,头戴尊冠,脚穿黑金缕靴的走了进来。虺谲身后那些魔将摄于冥曜之威,纷纷不自觉的朝两边散开,给冥曜让出一条路来,冥曜在经过虺谲身边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往他身上放一下,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巫鸩一眼,到了紫衣等人面前,才见他缓和了脸色对紫衣道了句,“辛苦了。”便袖袍一挥,坐在了王位上,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扫了眼殿中所有人,“本君不过离开些时日,不想这廆婺宫如此热闹。”
“魔尊放下魔界事务百余年不管,这时日,是不是有些长了?”虺谲道。
冥曜悠然道,“不知这百年来本君可有怠慢了一魔一事?”
“有紫衣姑娘在,魔尊自是没有。”虺谲冷声道。
冥曜沉下脸来,连声音也变了,“既如此,又何故言本君不管魔界诸事?”
“就算此事是吾之过,可吾还听闻谣传魔尊与那天庭中人走得近,这事,魔尊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解释。”
“不知将军想要何样的解释?”冥曜冷笑
“魔尊这是什么话,魔尊如何思量便当如何解释,问我等作甚。”
冥曜玩弄着手指,“自是该问的,将军乃我魔界栋梁,怎可不问将军之意,按将军之心,本君是不是该说‘将军所言皆属实,本君糊涂,竟不顾魔界安危与天庭交好’”。
虺谲不语。
冥曜抬眼,“没错,本君就是在凡间逗留了百年,而且,就住在真君庙中,怎么样,可满意否?”
虺谲闻言,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不显分毫,转身对满殿朝臣捶足顿胸,“诸位可听见否?此非本将军空口妄言也!想我魔界与天庭,素来水火不容,昔年尊主东皇乃为我魔界大业为帝俊所害,今他冥曜,作为魔尊,不思大业,竟自甘堕落,与天庭中人来往,这是要断我魔界之路,葬我魔界生灵啊!”
朝堂之上议论附和之声不绝于耳,不少朝臣纷纷请求废冥曜魔尊之位,要拥虺谲为新的一界至尊,唯九翼冷笑不言,只在一旁看戏。
虺谲作出一副伤感惋惜之态,对众朝臣言,“吾作为将军,职在守护魔界,与明主共谋大事,今有人要损魔界利益,吾自不会不管,今日就算背上忤逆罪名,也要行这废立之举,以保我魔界多少年基业!”
又转身对冥曜正气凛然道,“今你勾结天庭中人,欲损我魔界利益,已不配为魔尊,吾此时废尔尊位,尔可有话说?”
九翼见状,自道,愚不可及也!遂自行离去。
冥曜又笑,“将军字字在理,本君似乎真的无话可说了。”
“尔已自此,竟还不思悔改!”虺谲见冥曜谈笑自若,丝毫没有一丝惊慌之意,心里便不禁犹疑起来,嘴上乃愈加厉声。
“不知本君此时该作何,莫不是如此?”冥曜说着,故作啼哭懊悔之态,口中尚道‘是我之过,是我之过,今悔不当初也’,自顾自演了半晌,又大笑起来,“将军可还满意?”
虺谲怒不可言,只提了兵器就要上前,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冥曜烧得灰飞烟灭才好。
青木等人纷纷亮出兵器,挡在冥曜前面。
忘尘上前,朝冥曜作揖道,“但请一言。”
冥曜默许。
忘尘复又与虺谲一揖,“在下忘尘,尚有一疑,可否请将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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