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夏五】你是我的生命（一）

“总有一天你会问我哪个更重要？我的生活还是你的？我要说我的，你就走开，不知道你是我的生命。”

警察夏油杰×伪杀手五条悟

人物是晋江小熊的，ooc是我的。

(一)

五条悟第一次见到夏油杰是个偶然。

彼时五条悟刚解决完目标人物，手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水顺着五条悟修长白皙的手指洛下，淡粉色的水流慢慢流进下水道。

“咔嚓”染血的方巾被燃烧殆尽，空气中残留淡淡的烟味。

夏油杰就是这时候进来洗手间的。

五条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男人奇怪的刘海。五条悟有些手痒，他想拨一拨。但是硝子的叮嘱还是让五条悟没能抬起手。硝子不让他在人前随便说话。

男人看了五条悟一眼，视线有一丝停顿，但是很快就转移了视线。毕竟美人谁都不会无视，但对夏油杰来说也就仅仅是这样了。

五条悟没有走，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站在洗手槽前慢慢洗着手，狐狸般的眼睛在镜子里瞥向五条悟。镜子里的五条悟依然很有冲击力，湛蓝色的眼睛好像要延伸到天边，只不过少了点人气，像是精致的人偶娃娃。

“在看什么？”夏油杰还在洗着手，语调慢悠悠的，有几丝漫不经心。

“你的刘海很奇怪，我第一次见。”

夏油杰手顿了顿，这种直球选手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倒不是不能接，“所以呢？想玩一会儿？”夏油杰噙着笑，正常人都能听出来这是调侃。

“唉？可以吗？我可以吗？”蓝色的眼睛扑闪扑闪，透着纯真。

夏油杰终于发现男人的不对劲，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直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男人身上。

“你在装傻？”夏油杰仍然不相信。

五条悟觉得很无辜，为什么很多人都这么问他。果然还是硝子说的对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条悟微微皱了皱眉，看起来很不开心。

专业素养让夏油杰大体确定了，这个男人智力不行，或者说，情商不够，像个孩子。倒是可惜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没什么，抱歉，今天不能给你玩了，我还有工作。”夏油杰关上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五条悟看起来很失落，不开心，很久没有东西让他感兴趣了。

夏油杰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洗手间。五条悟抿了抿唇，也转身走了。

“夏油警官，根据现场调查，上井议员是在和妻子进餐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窒息而亡，上井夫人被一把餐刀捅进了心脏，一击致命。凶手可能是职业杀手……”

“行了。”夏油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种显而易见的东西还要你们调查？回去调查现场监控，封锁酒店，把所有登记过的人都排查一遍，着重注意身高比较高的。”

根据夏油杰观察，勒痕是从下往上的，和上吊的人很像。既然能从后面勒住脖子还向上勒，上井183的身高，那凶手的身高必然不矮于188。

夏油杰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洗手间里的男人。清澈的目光让夏油杰不禁摇头笑了笑，那样的人应该是哪家的大少爷吧。

“硝子，我回来了。”五条悟推开门，门里坐着一个女人，她有很浓重的眼影，但是并不突兀，反而显得很有韵味。眼角微微下压，应该是加了很多天的班。

“硝子硝子，我今天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的刘海好奇怪，在前面细细长长的一条。”

“哦？那你搭话了吗？”硝子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整个组织的伤员都要往她这里送，她很久没休过假了。

“搭话了，但是他没有允许我做什么。硝子，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说话？”五条悟看上去很委屈。

“没有哦，悟是最强的，不要害怕，你只是受伤了，忘记了一些事情。”硝子语气淡淡的，眼里却有一丝哀伤。

五条悟以前是个很聪明的大男孩，是双商都很高的聪明。他阳光开朗，国中的时候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硝子那时候很嫌弃五条悟，但是不影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没人能忍受硝子的冷，即使她长得漂亮。但是五条悟硬生生把硝子从黑暗中拉了出来。硝子还记得那是个阴天，男孩递过一瓶可乐，他们在角落里分享了内心孤独。硝子对五条悟没有男女那种的喜欢，五条悟也没有。她只是和五条悟骨子里的叛逆不谋而合，

五条悟还有一个挚友，硝子没有见过。听说那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五条悟变成现在这样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硝子永远不会忘，那天五条悟浑身是血来到她的公寓。他已经失血过多了，神智不清，嘟嘟囔囔着一个名字，手里拽着一颗黑色的耳钉。

那之后五条悟就变成这样，失去了很多记忆，不会和正常人一样交谈，做什么都直来直去。

像个孩子。

那时候硝子才知道五条悟的身份。组织的人来到她家，幸好硝子没什么家人，只有一个并不亲近的爷爷偶尔会来。硝子看着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五条悟被人问来问去，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硝子出神地想，怪不得没人给他开家长会，怪不得每天都要换好几套衣服。

原来那种孤独是骨子里的。

硝子费了好大力气才加入了那个组织，这样的五条悟她不放心。而且，她也想知道自己的朋友究竟是怎样的。越接触这个组织，硝子越心惊。一批一批的孩子被盖上白布抬了出去，硝子想知道五条悟是不是也差点被人抬出去，丢在坑里，苍蝇和蛆虫会在小孩子蓝色的眼睛里蠕动。硝子没敢想。

五条悟的经历是在硝子成为组织高干才知道的。照片里年幼的五条悟浑身都是伤口，他倒在血泊里，周围是一片废墟。五条悟是孤儿，他是在一次爆炸里被加茂宪伦捡回来的。加茂宪伦就是组织的首领。硝子曾经见过一次，那样阴暗的人，很难想象五条悟为什么会那么开朗。

资料里关于五条悟训练的内容是保密内容，硝子权限不够，但也可以想象。那种本能一样的格斗方法寻常训练不可能做到。

这个组织名字叫九相图，里面的高干都是怪人，有些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被基因改造，外表千奇百怪，像个怪物。

“硝子，我想吃喜久福，毛豆味的。”五条悟反着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搭在椅子背上，说话的时候头一点一点的。

“你这家伙，口味还是没变啊。”硝子叹了口气，有时候她会怀疑五条悟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明明很多东西他都能记住。

硝子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屯好的喜久福，五条悟平时暗淡的瞳孔亮了起来。

真是小孩子，硝子摇头。

“硝子。”五条悟突然出声，“今天的那个男人，他的耳钉和这个一样。”

五条悟从衣服里扯出来一根项链，最中间挂着一个透明的球状物，里面有一枚黑色的耳钉。

硝子倏地转身，她扣住五条悟的肩膀，“是你说的，那个刘海很奇怪的男人？”

五条悟点点头，低头继续吃着甜品。

硝子找出了五条悟今天的任务地点，当天的监控还没有自动删除，硝子打电话给技术助手，监控很快被调了出来。

“警察……怎么会。”硝子喃喃道。五条悟是个从小培养的杀手，他怎么会和警方的人有牵扯。但是那个耳钉，据硝子的调查，那个耳钉上有一个腾蛇的图案，而她至今没有发现有和那个耳钉材质款式一样的同款耳钉，几乎可以断定，世界上仅此一对。

以五条悟的观察力，硝子是不怀疑的。

这个警察，硝子一定要见的。不管结果怎么样，这都是一条难得的线索。

“悟，我们再去见见那个男人吧。”

“哦，好的。”五条悟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