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吓的六神无主。顾悦心看了那个汉子一眼,直接掏出来手枪就开了枪。砰的一声枪响后,那个汉子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倒霉的路垚被那个汉子压在身下,赶忙翻身起来连滚带爬的就跑。
这个时候,剩下的人一看,纷纷想逃命,乔楚生掏出枪,喊道:
乔楚生·乔四站住,都别动。你们要是觉得能跑过子弹就试一试。
那几个汉子一看他有枪,身手有这么好。一下子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乔楚生用枪逼着他们站到了一起,让他们把武器给扔了蹲在地上。这才回头看路垚,发现他的裤裆已经湿透了。不由地笑出了声。听到枪声的巡捕陆续抵达,卢阿生随即带着人就开始在厂房里搜查起来。白幼宁跟在队伍后面,进入厂房就看到乔楚生的胳膊上有血,急忙说道:
白幼宁哥,你受伤了。
乔楚生看了一眼,胳膊上被人用刀划了一道口子。估计是刚才被人抱着的时候划的。他笑着道:
乔楚生·乔四我没事,倒是那个小子吓的不轻。
顾悦心我看看。
顾悦心上前,仔仔细细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对着乔楚生说到
乔楚生·乔四等会去初初那,让她给你包扎一下。
白幼宁一看,路垚缩在地上,浑身抖的就跟筛糠一样。她走过去想要扶他,结果路垚挥挥手道:
路垚别动我,我腿没力气。
片刻的功夫,卢阿生从后面跑过来道:“探长,那些女工都被找到了。简单的问了一下,只是把她们关了起来,人都没事。”
白幼宁一听,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开心地说道:
白幼宁太好了。谢天谢地,这两天担心死我了。
路垚看着她的样子赶忙道:
路垚我说,这人找到了。你是不是能搬走了?
乔楚生·乔四凭什么?人是找到了,但是这车是怎么弄到这里来的还没有一个结果。这案子不结,这事儿不算完。
白幼宁也跟着点头。路垚一听,哭丧着脸道:
路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滩上你们兄妹两个人呢?
说着,他就摸了摸眼泪道:
路垚走吧,这案子到现在已经明了了。东海电力的吴天鹏绝对是幕后主谋。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不过得马上去就东海电力,小心吴天鹏跑了。
乔楚生随后安排人保护现场,审讯口供。自己带了几个人和路垚他们直奔东海电力。
进入吴天鹏办公室就看到他正在收拾东西打算走,乔楚生打了一个眼色让人守在门口就笑道:
乔楚生·乔四我说吴经理,你这么着急准备去那里?
吴天鹏看到他们身体就颤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自若地笑道:“老家有有点事儿,打算回去看看。”
乔楚生·乔四对不起,今儿你是走不了了。相信你也知道了,电车和女工都找到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天鹏一脸无辜道:“走?为什么?”
乔楚生·乔四你派去看守电车的人已经招认,这桩劫案你是主谋。
吴天鹏冷笑道:“他们都是诬陷,那么大一辆车,我怎么可能运得走?”
路垚这个其实很简单,案发之前,电力公司借口维修线路,在那个三岔路口,多布了一条临时电缆。公司的排班表就能证明。当晚,你提前布置了大量人手,在指定位置铺设了大量干冰和烟饼,并且,临时架设了一条软木轨道,用于走车。电车开到附近时,你们给电路断电,电车停下后,你们点燃烟饼,第二天我闻到的刺鼻气味,就是烟饼中的硫黄所致。断电后,车体失去了动力,凭借惯性,行驶到指定位置时,车轮受阻,停下了。
路垚车厢里的女工发现不对,放声尖叫,此时,你的手下上车把他们控制住了。同时,有人向干冰泼热水,产生浓雾,铁轨周围的地面,因温度急剧变化而开裂,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碎石屑,经过化验后,验证了我的猜想。此时,人造的大雾包围了车体,之前埋伏好的手下,立刻给电车变道,手动把电车推进那条软木轨道。随后,电鞭接上之前布置好的电缆,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你们在某处,把车拆成了零部件,运到矿场重新组装。烟雾散去前,你们一边制造各种怪声,一边拆除临时轨道,布置脚印,呵呵,你想借那些恐龙脚印,把线索引向酷爱恐龙的英国人乔治?只可惜,你这目标太明确了点。
白幼宁你废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顾悦心当然是想赚钱。他制造恐慌,本想让电车公司股票大跌,再低价收购。
路垚可他没想到,人家之前买了保险。
吴天鹏鼓掌道:“精彩,真的是精彩。不过这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罢了。证据呢?”
白幼宁三年前那个触电事件,也是你派人干的吧?相关律师,和媒体,都是你暗中指派的。包括这次家属游行,也是你组织的吧?
吴天鹏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路垚吴经理,别的案子,没有人证,只能靠推理,但这案子当事人有上百个,抵赖也没用。其实,劫车也没事,但你不该杀人。
吴天鹏听到这里,陡然脸色一变,愠怒道:“杀人?我杀谁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路垚之前,我来过这间办公室。当时,茶几是玻璃台面,窗帘是晴纶,深棕色横纹,茶几上放着雪茄专用烟缸。我今天来的时候,发现茶几被换成大理石台面,窗帘浅棕色,花格纹,茶几上放着普通烟缸。而且,地毯被清洗过,屋里有一股清洁剂气味,好巧不巧的是,我偷吃过你一块切糕,很好吃。然后,我在毛三胃部发现了尚未消化的葡萄干,那时,我才意识到他来过这个房间。
吴天鹏冷笑道:“那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实证。”
路垚当时,毛三在三岔路口守株待兔,准备抢劫下夜班的女工,偶然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他身上的硫磺味儿,是在此时沾上的。于是,他就骑车跟踪你们到矿区。第二天他就来敲诈你,你就是在这屋,用雪茄烟缸,将其砸死。他的血液,四处喷溅,你只好换窗帘,换茶几,最后,洗地毯,可你没想到,血液这种东西,是怎么都处理不干净的。我相信,把沙发搬开,还有更多血迹。沙发的夹层,窗帘旁的墙纸缝隙里,都有他的血迹,最关键的是另外,我在他的头发里发现了一块金箔,我一开始一直没想起在那里见过。
说着,他拿出来吴天鹏给他的那只雪茄,慢慢的拧开铝壳后倒出了一些金箔道:
路垚这就是雪茄包装里的。你在用烟灰缸砸他时候,金箔掉到了他的头发里。而这金箔只有这雪茄有,而这雪茄只有你能弄到,而且已经启封的。
吴天鹏强压着恐惧道:“你们这是诬陷,我请求见律师!”
乔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乔楚生·乔四案子到了这个地步,你是有权去见律师的。不过我劝你一句,别费劲了。现在华康电车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上海滩的律师,没一个敢给你辩护的。
吴天鹏刹那间想到了白老大、顾老爷子,如同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巡捕压着他朝着外面走去。
路垚一看当即伸手笑道:
路垚案子结了,你快结账。另外,白幼宁,你是不是也得搬走了?
白幼宁就跟没听见一样出去了,而乔楚生倒是痛快直接拿出来大洋给了他,随后说道:
乔楚生·乔四我的事情结束了,不过幼宁这边可跟我没关系啊。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协商。
说罢就走了。
路垚愣了一下,当即骂道:
路垚你们兄妹这么这样?当初不是说好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