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弛从小身边就热闹,家里生意做的大,父母人脉广,四方来客,迎来送往,他被所有人宠大,生性浪荡,很耐不住寂寞。
要有很多很多人陪着他,捧着他,他才觉得有意思。
可这样的“有意思”不长久,所以他朋友多,女朋友更是换得勤。
身后的古色古香的饭店里,门口客人络绎不绝,他的朋友们在最好的包厢里等着为他庆祝,只要回身踏进去,往昔的灯红酒绿就会熟旧地扑来。
可林弛不想。
他看着车流,想起现在是南桥附近的晚高峰,江小珂回家路上可能会堵车。
等一支烟抽到尽头的时候,肖战从外面从外面的马路边走来。
林弛这才恢复如常,脸上挂着点浮浪的笑说。
金泰亨喂!阿战!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宋同学回家了。
肖战出事了?
肖战眸光微微一凛,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另一手拿着一本书,封皮还在,很新很新。
金泰亨没什么事,大概小姑娘不好意思跟一群男生吃饭吧。
肖战小姑娘是指谁?
肖战任何时刻都有着清晰的逻辑。
林弛挑眉说。
金泰亨你猜?
肖战懒得猜。
肖战淡淡一瞥他。
金泰亨诶,你刚刚跑去买了什么?
说着,林弛就从肖战手里抽出那本墨绿色封面的散文集《飞蛾之死》。
前后翻了翻看,目光落在作者名上。
金泰亨伍尔芙是谁?物理学家?
肖战不是。
金泰亨化学家?
肖战不是。
金泰亨那是什么人?
肖战把书拿过来,平淡地回道。
肖战不知道,所以买来看看。
金泰亨我靠!你那么着急赶去书店关门前跑去,就是为了瞎买一本书,还是散文。阿战,你打算转战文坛,不为物理学奉献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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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了点酒,一伙人在饭店门口散了后,林弛对舞校黑长直洛欢说,他今天没心情送她回家,让她自己路上小心。
既渣男又深情,兼两者,能把话说着这么妥当,整个市一中也就林弛一个。
那姑娘也乖巧识趣,叮嘱林弛也路上小心就走了。
金泰亨咱们走一段吧,头有点昏,我妈今晚在家,嫌她烦,我去你家住。
肖战随你。
肖战放弃打车的想法,转头看着林弛混着酒色的脸。
肖战怎么?分手经验都多到能出书了,今天还借酒消愁?
金泰亨谁消愁?我愁过?谁能让小爷愁?
林弛一连声地问道,打着舌头,笑嘻嘻的像个傻瓜。
肖战略皱眉,嫌弃地推开他,又怕他摔倒,一手拿书,一手提着他脖子后的帽衫。
林弛脚步不稳,又一个劲儿往下低着头,立刻觉得脖子勒得难以呼吸,扯着领口说。
金泰亨谁锁我喉呢?松开!松开!
肖战放了点力,就跟遛狗似的,带着他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林弛突然猛地抬起头喊他。
金泰亨阿战,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肖战完全不想理这个醉鬼,极其敷衍地说。
肖战不知道。
金泰亨我在想……要不跟那个舞校的,也分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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