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的裴清欲按约定来到拳馆，发现沈遇和许筱桉自觉地在练习，通过观察发现沈遇的进步是最明显的，只是……
抬手招来秦瑞，这两天她们都是由秦瑞在负责，没有刻意单独训练，她也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心中有疑虑却没深究。
裴清欲“哪有问题？”
没来由的一句话，视线紧盯着许筱桉的方向，秦瑞有些许的疑惑，在顺着她视线望去后就明白话里的意思。
“她很聪明，限制她的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行动还不够敏锐。”秦瑞也很难指出具体问题，单从表面来分析，就看出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裴清欲认为有看不见的因素在影响她，有可能会影响她的未来，奈何都看不出来存在什么因素，无法对症下药。
抱着双臂拧眉深思，看着许筱桉的动作轻轻摇头，练习沙袋的意义就在于沙袋受到攻击会晃动，晃动可以模拟敌人的进攻，而人要做的就是躲避再出击，她的躲避明显比沈遇要逊色许多。
裴清欲“秦瑞把她叫来。”
症结所在总得探究方有结论，趁着秦瑞去叫人的间隙，她走到擂台边坐下，注视着被叫停后露出迷茫眼神的许筱桉，迈着些许局促的步伐走来。
许筱桉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她，心中隐隐有些慌乱的情绪，跟沈遇一起训练，很明显看出差距，是必须承认的失败。
许筱桉“裴教练，我知道我表现得很差，但我会……”
裴清欲“你曾经受过重伤？”
这是裴清欲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不同程度的伤势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本能反应和行动的迟钝，排除先天性的疾病，那就只有后天形成的原因。
话语被打断，许筱桉微微愣怔，脑海盘旋着她说的话，同时复盘脑海中的记忆，可惜自打有记忆开始鲜少生病。
许筱桉“没有，裴教练为何有此一问？”
人的记忆是会出现差错的，一切都是裴清欲单方面的猜测，并不希望无端的猜测引起她的恐慌，只是轻轻摇头，语气随意地说着。
裴清欲“拳脚对付敌人适合沈遇，你适合用武器来防身。”
她有缺陷，拳脚类型的防身术就失去原本的用途，武器不失为一种防身手段，哪怕没有很强劲的力道，只要找准致命点就能脱困，恰好是最适合医学生的，医学生很清楚人体的致命点在哪。
武器？许筱桉脑海瞬间蹦出裴清欲持枪的画面，本能地后退一步，她学医是为救人，武器则是用来杀人的，这与她的初心相违背。
她眼中的抗拒不做任何的掩饰，裴清欲一眼就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杀人和自卫本质上存在很大的差别，用武器并不意味着必须杀人。
裴清欲“普通民众杀人是违法的，我只教你伤人防身。”
像变戏法一样，掌心躺着一把精致的小刀，样式小巧捏在手中都很难被人发现，是非常适合女性的小型武器。
裴清欲“女子防身用尽可能小的刀，刀柄窝在手心，拇指和食指捏住刀片，跟你们医学生拿手术刀差不多。”
裴清欲演示着握刀的动作，手腕翻转后手背向上，小巧的刀不露痕迹，仿佛她手中本就无物那般，杀人于无形，敌人连看见武器的机会都没，直接丧命。
刀刃灵活收起，小刀在手中把玩，用刀是最简便的方式，以她聪明的脑子口述即可，相信她很快能够记住，裴清欲不打算将小刀借给她，那是特意打造出来的小型杀人利器。
裴清欲“刀锋三至五厘米足够，比如削铅笔用的小刀，伤人是一门技术。”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裴清欲迅速绕到她身后，右手腕紧抓着她的左手腕，冰冷的语气在她头顶响起。
裴清欲“这种情况下，朝右手腕内侧狠狠地划，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结果会怎样？”
把问题抛给她，也顺便检验下她的学习成果，这是医学生最基本的知识点，想来像沈遇这种上课不认真听讲的也能说出一二。
许筱桉按照她的说法，盯着她的右手腕，预想着所说的画面，很快就知道脱险的主要原因。
许筱桉“深划手腕内侧，会导致腕动脉大出血，伤者必须按住伤口立即就医，否则出血五分钟回天乏术。”
造成腕动脉大出血，正常人的思维都是抛下所有事情立即就医，就算有人不怕死仍要坚持先前的行为，真能得偿所愿？
答案既出，裴清欲改为侧面拥抱着她，这一幕落入沈遇眼中只觉得暧昧十足，她行事从未在意旁人的眼光，控制着许筱桉僵硬的手自然垂落。
裴清欲“当拿刀的手靠近敌人身体，先在大腿内侧划一刀。”
许筱桉“神经敏感区，强烈的痛感袭来，伤者短时间内无力回击，足够逃跑。”
以为要回答的许筱桉直接抢答，她喜欢这样的教学模式，有问有答比干看教学的效果还要好，简直就是在帮她复习所学过的知识，瞬间感觉裴清欲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难以相处的人，耳边的心跳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裴清欲“如有必要，可以再划任何一条手臂，让敌人各捂一处伤口，无暇顾及你；拿刀的手在外就先划手臂，结果是一样的。”
寡淡的声线说着，并不恼她抢答的行为，排除行为的迟钝，她的脑子比许多人都好使，裴清欲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无须多余的解释，聪明人自然能听明白。
裴清欲“敌人抓住肩头、衣领、头发，或者扼住脖子，你可以用刀随意划身体任意一个位置，划多少下都可以，只要他放弃原先的念头，医生有的是缝合线。”
裴清欲依次抓住所说的部位，是想让她更清晰地感受被抓住的感觉，唯有如此，方能保护自己，自古以来人善总是被人欺。
作者于2023.01.27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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