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一个个分裂的岛屿,人们站在自己的那块上,互相遥遥相望,我看见他站在最高处,站在最小的漆黑岛屿上,只听到一片哗然。
———-尹秋瑾
尹秋瑾与同学在教室里嬉闹谈笑着
“诶诶,你知道吗,上节课考试最后一道题,我刷到过,好巧诶,我感觉我要坐上去欧洲的列车了。”尹秋瑾故意凑近同学,挑着眉,大声说。
“woc真的吗?这是考试的题诶,这都能刷到?”
其实他根本连题都不刷,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需要说,便随意说点以维持这脆弱的同学之谊。
真是无聊,绝望级的无聊。
但是他又必须这么做,却又不知为什么。
他默默退出了教室。
他在楼梯的顶端,看见了一个少年,少年背后的那条道,一直延伸到天台。
少年不高不矮,但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显得很瘦很高,头发有点长了,扎了根辫子,发梢能碰到肩膀。少年跌倒在楼梯上,没有发声,但是楼梯周围也零零星星有几个人,自顾自地谈笑罢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学校角落里怨念深重的地缚灵。
那少年带着一副黑色口罩,遮住大半个白皙的脸庞。眉毛很浓,睫毛刚刚好盖住了眼缝。
他嘶喊了一声,沙哑的而又清晰,是故意的,只为博取到那心中缺少的关注
但人们却不为所动,或许他们总是以“我不知道是谁在叫诶”的理由为借口对其置之不理吧,尹秋瑾想,
或许这本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配角在悲惨的经历也是无法打动观众的,这本就是一场滑稽可笑的马戏,注定要以荒诞收场。
尹秋瑾竟有些怜悯这个怪人了,但他看着他,又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悄悄走上前,附在少年的耳边
轻轻的一句
有人注意到,谁又会在意呢?
少年的瞳孔眨了一下,仅此而已,没有在多余的神态变化,或许是习惯了接受各种千奇百怪向他投来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