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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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去格尔木首先得飞成都,所以我给你订了早上六点的经济仓,中间转两次机,下午一点就能落地,落地之后不用着急,下一班机是凌晨十二点的你要在机场待十一个小时,然后坐西宁去格尔木的大巴,我查过了,一路风景优美,晚上九点钟稳稳的就到格尔木了,下车以后,离疗养院就剩三公里了
吴邪“这就是你给我定的最快的路线?!”
王盟“对呀,老板”
吴邪“那这三公里,你让我走过去啊”
王盟“三蹦子总有吧,您打个三崩子去”
万能人“小伙子到了”
这一顿操作已经累的熟睡过去的吴邪在司机的叫唤下悠悠转醒,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一头雾水,刚想转头询问那司机,却发现那司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阵尾气
司机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吴邪一个人,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跨上背包,走到门前,推了几下门,发现这门有锁子锁着,门开不开,看着门上的招牌大字
‘格尔木疗养院’
确定就是这儿了
吴邪四处看了看,走到一旁的围栏边上,伸手晃了晃着摇摇欲坠的围栏,一个用力就给推倒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就跳了进去
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杆子上的喇叭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走到小楼跟前,伸手晃了晃门发现也上了锁,看向旁边的窗户,一个小跳就跨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里面是破旧的木地板,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看着这里的布景,仔细想了想发现有些熟悉,他感觉到阵阵阴冷的气息,刺鼻的霉味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定睛一看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吴邪”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吴邪心里生了出来。
吴邪“谁!”
突然的声响让他被吓了一跳,想要起身一探究竟,脚下却踩到了碎地板,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周围很快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死寂,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这让吴邪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站稳,从包里拿出来一台摄像机
吴邪“我叫吴邪,住在杭州,家在河坊街西泠印社边上的吴山居,我现在正在格尔木疗养院,如果你看到……”
突然吴邪发现摄像机的画面多出了某种东西,愣住了,小心翼翼的回了下头,动作轻缓的从挎包中拿出了手电筒,猛的一转身
吴邪“谁!”
话音一落,四周就响起了轻微的响动,他慌了
好在这个响动只持续了几秒钟,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吴邪深呼了一口气,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状态继续录制
吴邪“如果你捡到这台摄像机,请交给吴山居一个叫王盟的人,重谢”
吴邪说着就举着摄像机边走边录
吴邪“我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这里”
吴邪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吴邪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却低头发现楼梯的灰尘上有着新的脚印,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
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而且水泥的做工很粗糙,上面还有刻画的痕迹,看似杂乱无章
他穿过长廊,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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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一插,发现打不开,无奈之下,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直接一下将门给撞开了
不知是他高看了这个门,还是这个门小看了他,吴邪将门撞开后整个人直接随着门扑到在地,手电筒也伴随着跌落滚进了不远处的床下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吴邪看到了那张小床放在角落里,空气中霉变的气味就是从这床上传来的
走近看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了黑色,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死人
吴邪起身看向床上乱糟糟的被子,深呼一口气,拿起脚边的木棍捅了捅棉被
好 ,没人
可当他俯下身伸手去拿床下的手电筒的时候,却没发现手电筒的另一边
有一只瘦弱枯白的手正缓缓的向他的手摸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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