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府内,乐嫣看着手中的字条正在发呆,皓都怕乐嫣担心,留了一张字条,写着“我去见他,府中等我”。去哪儿了不知道,要去几天也没说明,乐嫣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皓都什么信息都没留下,如果自己贸然出府,也只会给他增添麻烦,于是就乖乖在府内歇了几日。
皮城,林秋白府内,皓都找到林秋白,问道这些年林大人当年是如何进入阿诗勒部的。
“当年我得罪了刑部尚书,斩了他儿子,当时我求到杜公门下,他给我指了一条路,当时的秦王一直担心阿诗勒部发展壮大后威胁我大唐社稷我在长安得罪了权贵,活不下去,有了充分投靠阿诗勒的理由,而我了解长安,也算对他们有些用处。”“林大人当年是通过谁进入阿诗勒部的?”
“说来也巧,当时我逃亡幽州,恰巧就是顾大人驻守幽州,我借着杜公提前安排好的人在幽州城外寻到了当时的鹰师统帅古尔敦,求他收留我,他也在长安派人查探过我的底细,确实满长安都是我的海捕文书,也就收了我,做他儿子的老师。”
“那现在呢?大人还在鹰师吗?”
“弥古道现在做了鹰师统领,因着我教导过他几年,给我置办了宅子,军中事务我已不再过问,只是逢年过节他会请我过府饮宴,自从今年小可汗在朔州被人挑断手脚以后,弥古道更是野心四起,想要篡位,顾不得我这糟老头子了。”“那么敢问前辈,当年顾家惨案您又知道多少?若我想还顾家清白,前辈可有主意?”
“这些年我听说朝中削了顾家官籍,男丁不得入仕,将军别怪老朽多嘴,将军为顾家平反可是顾家旧人?”
“实不相瞒,我乃顾长卿之子,当年我顾家满门被屠,今留我一人苟活于世,现如今,现如今我虽身拜一品将军,不忍家人还被世人误解,想还他们一个清白,还望前辈多多指点。”
说着,皓都起身向林秋白行了一个大礼。
“将军快快请起,老朽愧不敢当,如此说来,倒真有一个法子,现如今小可汗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周围部落对阿诗勒部虎视眈眈,鹰师也是蠢蠢欲动,如果我们可以向古尔敦授意,支持他成为新可汗,或许他可以随你进京面陈当年真相。”
皓都看着林秋白,陷入沉思,如若这般,阿诗勒怕是又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
过了一会儿,皓都对林秋白说,“那就烦请前辈安排我见一见古尔敦吧!”
林秋白听后眼前一亮,说道:“老朽这就安排,明日我陪将军一同去鹰师。”果然,第二日一早,林秋白就将一切安排妥当,二人来到鹰师大营,古尔敦已经是年近六十的人,可还看得出当年的老辣,他上下打量着皓都,开后说道:“果然,年少有为,怪不得能把我们辛辛苦苦夺来的朔州和幽州十九部都收回去,大唐得此良将,幸事啊!”
皓都不愿和他过多寒暄,直接开口道:“统领过誉了,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前辈应是也说过了,不知统领有何想法?”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着急,我也不是遮遮掩掩之人,当年顾家一事确是可汗派我鹰师做下的,如今可汗年迈小可汗又成了一个废人,如果将军可助我父子一臂之力,我自当在成为可汗后进京递交陈情书,为顾长卿平反。”“于我来说,只要不危害大唐社稷安危,遵守和盟书的约定,谁来做可汗,没有区别.....”皓都面对着眼前的杀父仇人,实在装不出好感。
“皓将军爽快!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可先为你休书一封,详述当年内情!”
皓都心里有些反感,这种廉价的诚意,如果古尔敦本人不出面,这一份陈情书和一张废纸无异。可还是点着头收了起来。
古尔敦得了皓都的承诺,心里很是舒爽,在可汗手地下卑躬屈膝了这么久,如今自己的儿子还要在那个废人手底下,自己自然是不甘心,现在有皓都相助,可汗之位,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