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星你们吃吧
安南星我回房间
陈舒那我给你煮碗面
陈舒吃完再去吧
陈舒你沈叔叔今天推掉了两个合同，专门从外地赶回来陪你吃饭
这些恳求的话被陈舒嚼的特别生硬，变成指责，一字一句的戳进安南星心里
安南星那我给叔叔道个歉
沈军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坐在饭桌中间，沈玟月和沈玟琪对着尴尬的气氛面面相觑
陈舒安南星！！
陈舒手里的炒勺一摔
噼里啪啦滚到地上，瓷砖上甩过去一道红乎乎的油迹
沈军岳用眼神制止她
沈军岳去吧，累了就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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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星卷子刷了五份，熬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才上床睡觉
楼下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玟月踌躇在某个房间门前，几次手抬了又放下，门板却迟迟没敲响
第五次犹豫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沈玟琪端着空掉的牛奶杯，被她吓了一跳
沈玟琪你站这儿干嘛呢？
沈玟月弱弱的叫了声“姐”，攥着睡裙的裙摆在黑暗中看她
沈玟琪狐疑
沈玟琪干嘛扭扭捏捏的？
沈玟月还是不说话，她干脆侧身给她让路
沈玟琪进来说
沈玟月刚跨进门就开始哭，忍不住的眼泪从眼眶边缘断了线
沈玟月姐，我要完了，我真的要完了
沈玟琪被她吓了第二跳，手忙脚乱的去抽餐巾纸
沈玟琪你怎么一进来就哭？好好说
沈玟月溃不成军，心里防线被姐姐一句话犹如军式坦克碾过一样变成一滩散沙
沈文月一屁股坐在床沿，室内开了一盏灯，把她的脸印的相当凄凉
沈玟月姐……
沈文月措辞了一下，她在想着如何开口
沈玟月我怀孕了
沈玟琪倒吸一口凉气，撑着桌子站稳，但是没说话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但是投下来的核弹依旧将脑子精准的炸成浆糊
半晌，沈玟琪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
沈玟琪什么时候的事？
说完她瞥了一眼沈玟月的小腹，很快将问句删减到只有两个字
沈玟琪谁的？
沈玟月你不认识……
沈玟琪现在不是我认不认识的问题
沈玟琪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玟琪他几岁？
沈玟月18……
沈玟琪高三？学生？
沈玟月嗯
沈玟琪哪个学校的？
沈玟月职高……
沈玟琪……
沈玟琪沈玟月，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当时和那个男的走到一起的时候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玟琪你疯了？
接连几个问句把沈玟月攻破了，她又开始擦眼泪，擦完之后激动的起身，双臂在空中一顿乱划
沈玟月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玟月我知道我错了
她们连吵架都不敢大声吵，压低了声音，在房间里缩成10％的音量
沈玟月姐，我没钱，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拜托你了
沈玟琪去哪里打？黑心医院？
沈玟琪你知不知道你才17岁？
沈玟琪大哥，你未成年啊
沈玟琪那个男的是要坐牢的
沈玟月的脸色像12月的初雪一样煞白一片
沈玟月我知道，我知道啊
沈玟月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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