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星困得揉眼睛,她根本不在乎这种事情
安南星随便吧,不知道
女孩看她一眼,了然的笑笑
龙套你是不是也是被班主任逼的?
龙套没关系,随便唱吧
说的好听是彩排,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小型淘汰赛
安南星昨天不在,今天来只留给她三分钟
台下面的老师举着一块板子敲来敲去,看见她空着手上台,略不耐烦的叫起来
龙套2你是要唱歌跳舞呢还是弹琴呢
安南星抿了抿唇
安南星随便吧
龙套2什么随不随便的
体艺馆台下就坐了两个人,时间太早,估计没什么人会浪费精力过来看别人彩排
带着她过来的女孩在旁边坐着,抱着一把吉他调音
安南星同学,吉他能不能借我一下
女孩愣了一下,手指停在第三根弦上,看看她又看看老师
龙套啊?啊,好
《暗号》的调太低,安南星攥着调音夹往下拨了两级,随手拉过来一张凳子,坐着把女孩子没调完的音调好
再抬头的时候,周震南率领了一大帮兄弟姐妹,齐刷刷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
他们排场很大,但是来的悄无声息,张颜齐举着手机,跟安南星对上视线以后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安南星笑了一下
三分钟一首歌足够了
体艺馆高大的玻璃窗框一二三四整齐划一的排列在墙壁上面,从毛玻璃后面透进来的阳光像被砂纸打磨,模糊,柔和
阳光和舞台灯把安南星全方位包裹在一个巨大光圈里,周震南隔这么远看她,依旧忍不住眯眼睛
不是光太耀眼,是她
张颜齐我就说昨天晚上怎么会让我们今天这么早就到
张颜齐原来是要看某人表演
张颜齐痛心疾首,但是手机的录像还没停
张颜齐南爷,你知不知道我能在六点左右关掉闹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颜齐你自己追南姐就算了,怎么还拉我们垫背啊
周震南很想站起来踹他一聊
周震南能不能闭嘴?
张颜齐噤声
张颜齐能,能,能
安南星弹吉他的时候,有一种柔和而清淡的美,是属于年轻和青春的
可惜张颜齐形容不出来,他觉得面对安南星,好像所有人的词汇都很贫瘠
他唯一能想到的一句诗就是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安南星既可以是“花枝俏”,也可以是“百丈冰”
张颜齐认为在她身上,如果只用一种事物形容安南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特别乐意将此想法和周震南分享,可是回头的时候周震南撑着下巴,神情专注的像是多少个世纪以前描摹美丽情人的画家,已经开始盘算因为自己离奇的死因而在那些画上为自己的尸体大赚一笔甚至出名
张颜齐识趣的闭了嘴,扭头把手机的镜头对准了安南星的身影
安南星在ktv里的声音是被麦层层削弱过后依旧如她本人一样清冽的甘泉
话筒能够阻隔掉很多东西
比如一些尾音,比如声音里的空气
可是体艺馆够大,没有话筒等一切累赘的东西,只有一把吉他,弹起来的音符抑扬顿挫,纯粹的让人身心舒畅

我叫航星河ok啦,一千粉福利加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