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小七安静了许多，嫣然将她送到王府门口，临别时，轻声说道：“小七，遵从你自己的心，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小七点了点头，真诚地说道：“嫣然，谢谢你。”
回到王府，夜色已深。
小七推开房门，墨染正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卷书，显然是在等她。
见到她回来，墨染放下书卷，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询问，却又克制着没有立刻追问。
小七站在门口，与他对视，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向着那个她深爱着却也让她感到不安的男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小七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至少，她不想再这样活在猜忌和伪装里了，她想要为自己的心，寻一个明确的答案。
“阿染，”小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不是关于公务，不是关于责任，只是关于你和我。”
墨染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心疼，更有一种终于等到她愿意开口的如释重负。
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牵着她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郑重地说道：“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天在怡红院......我看到你和花魁靠得很近，我知道是为了公务，为了菲菲的安全，理智上，我明白，也理解。”
小七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迎上他专注的目光，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在心底最深处的问题：“可是阿染，我心里的刺，不是因为你去执行任务，而是因为......你为之付出这一切的对象，是菲菲。”
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小七声音哽咽道：“我控制不住地去想，你那么紧张她，那么不顾一切地保护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是皇后吗？还是因为......她是你曾经求而不得，至今仍放在心里的人？”
小七看着墨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是不是......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你爱而不得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占有欲，究竟是因为我是离小七，还是因为......我身上有她的影子？”
这些话，小七藏在心里太久，说出来时，浑身都在发抖，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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