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萧渊的逼问，看着眼前抿嘴没有说话的墨染，小七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墨染看着小七，眼中满是歉意，终究还是抵不过菲菲啊，小七如是想着。
良久，小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阿染，去救菲菲吧，不必觉得抱歉，人生短短几载，还是要随心而行。”
墨染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小七，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小七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轻声问道：“阿染，这是你做好的选择了吗？”
“是，解药在哪？”墨染转向萧渊问道。
“西郊的破庙，你亲自去取。”
“萧渊，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要你千百倍还回来。”
马蹄声渐远，扬起的尘土模糊了小七的视线，分不清是风沙迷了眼睛，还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小姐！”九九看着小七，心里五味杂陈，王爷不止一次为了皇后娘娘抛下了小姐，小姐该是何种心情啊。
萧渊玩味地看着小七，问道：“姑娘可看清结果了？”
小七闭上眼，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要杀要剐，随你。”
“不可以！求求你们放过小姐！”
九九一直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
“九九！萧渊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看着眼前的场面，萧渊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松开了小七，冷声道：“不必在我面前演什么苦情戏，我说了，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小七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渊。
“多谢！”
“谢谢！谢谢！小姐咱们快走！”
小七拉起还在发愣的九九，转身就走。
“等等！”
萧渊突然开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说道：“小月生前承蒙姑娘照顾，未把她当作下人，而是当作姐妹相处，今日放过你，就当是还了她欠下的情分。”
小七怔住，想起了那个初来这个世界相识的侍女，心中百感交集。她向萧渊微微颔首，随即与九九相互搀扶着，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萧渊的副将不解地问：“王爷，就这么放过她们？”
萧渊望着夜空，语气萧索地说道：“国仇家恨，何必牵连无辜？传令下去，全部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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