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不准备回王府了吗？”尚羽弱弱地问。
“小书童，不许告诉阿染我在哪，哦，不是，应该喊王爷了。”
尚羽焦急地解释道：“小七，那天真的是因为皇上不在，菲菲又昏迷，宫里无人主持大局，而且王爷了解萧渊，他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听着尚羽焦急地解释，小七淡淡地笑着反问道：“小书童，萧渊不是滥杀无辜之人，那我与菲菲又有什么不同？若是王爷相信萧渊不会对我下手，那也同样应该相信萧渊不会对菲菲下手的，不是吗？”
“这......”尚羽一时之间竟觉得小七这话说得有道理。
“所以啊，小书童，不是因为相信萧渊，而是因为心底在乎的那个人......”小七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菲菲。”
“小七......”
“姐姐......”
看着两人难掩的担忧之色，小七缓了缓说：“我现在确实说不出来我很好的话，但是你们也不要担心啊，对了，小书童，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跑回去？”
“你们离开王府的第一天，就让我当一天的守卫吧。”
“还好两间房间都收拾了，九九，赶紧带小书童去吧。”
九九铺好床褥，回头看见小七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姐姐。”
“尚羽睡了？”
“嗯，尚羽大人已经休息了。”
小七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九九，我们得开始想办法赚钱了，可是我不知道能够做什么。”
看着小七一脸沉重的样子，九九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这么沉重呢，一来咱们还有一定的积蓄，二来其实如果没有什么好的点子，只能先干一些粗活了。”
小七目光澄澈而坚定，说道：“粗活也好啊，都是凭自己的劳动。”
看着小七这般模样，九九心头一酸，犹豫着开口：“小姐啊......”
“九九，你又喊错了。”
“姐姐，其实村民们最常接的活计无非是上山采草药、浆洗衣服，或是接些绣房的零工，这些活儿辛苦不说，报酬也微薄......”
“那明天咱们就去试试！”
九九看着小七，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姐姐，你真的......不再考虑回王府了吗？”
小七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淡淡地笑着说：“何必强求呢？感情若是需要勉强，终究会成为彼此的负担的。”
九九看着小七故作坚强的模样，心疼得说不出话，她知道，小七是在用这种方式与过去的自己告别，跟那个一心依赖墨染、将全部喜怒哀乐系于一人身上的自己告别。
小七吹熄了油灯，说：“睡吧。”
在黑暗中，她轻声呢喃，不知是对九九说，还是对自己说：“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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